大的罪過,也應該抵消了罷?衛師侄既是師姐的愛徒,也是本谷中的後起新秀,便是谷主也對她寄予厚望,師姐,你竟出此重手嚴懲,可倒真是捨得!”
聽了血梅仙子的話,桃hua白骨姬目中反倒閃過了一絲厲色。
“哼,愈是如此,便愈要嚴懲!欺瞞師門,違令不遵,重奪鬼玄劍一事,更是敗在了這劣徒的手上,教我這個作師父的如何不失望憤怒?以上種種,哪一樣不是重罪,以桃hua鬼骷重壓其背,咬噬其骨骼,已是最輕的懲罰!”
血梅仙子冷笑一聲,說道:“所謂嚴師出高徒,在桃hua師姐的管教下,衛師侄他日必成大器,呵呵……”
桃hua白骨姬似是沒聽出她話音中的嘲諷意味一樣,只是冷麵望著仍在冷風中苦苦跪拜的衛蘭冰。
血梅仙子娥眉輕輕一挑,望著遠方的雪山說道:“衛師侄似是對那持著鬼玄殘劍的小子產生了幾分孽情,桃hua師姐……究竟打算如何處置?”
桃hua白骨姬眼中秋bo轉動,剎那的嫵媚,宛若水上桃hua流過。
“血梅妹妹,此事你關心得有些多了。”
血梅仙子一聲媚笑,臉上泛起淡淡紅暈,便如抹了淺淺一點梅色,分外的動人。
“桃hua師姐不要誤會,此事妹妹豈敢多心,只是扶桑前輩想知道一二罷了。”
桃hua白骨姬兩道娥眉輕輕一蹙,眉心1ù出一絲冷意。“扶桑夫人剛剛從禁制中脫出,便如此關心谷中事務,果然對本谷是忠誠之至!哼,只是夫人被禁道雪封魔陣中約七十年,如今元氣大傷,還須安心養傷才是!”
血梅仙子又媚笑一聲,笑容中已多了幾分得色:“夫人雖然被囚多年,身子上也有些不自在,但有些事,還是不得不關心的。尤其是……桃hua師姐當年也曾與那鬼谷子有過一番糾纏,如今的衛師侄……哎喲,師妹說得有些多了,你看我這張嘴……小妹口直心快,不如師姐八面玲瓏,還望師姐恕罪,恕罪!”
那血梅仙子忽然以yù手輕掩小口,作出了一副驚訝之態,但目中卻是1ù出了一絲冷嘲之色。
桃hua白骨姬面上陡然結了一層寒霜,水眸中的柔媚忽然盡數消失不見,只餘下了劍一般的寒鋒!
她拂袖轉頭,冷冷地對血梅仙子說道:“我自然會以秘術封住這孽徒的記憶,在她心中種下一粒誅心恨種!倘若她下次再見到此人,心中自然半分情意不留,只餘滔天恨意!如此處置之法,師妹可滿意否?”
血梅仙子驚呼一聲,連連稱罪道:“桃hua師姐真真折殺了小妹,小妹豈敢對桃hua師姐門下之事指手劃腳?這‘誅心恨種’乃是滅情之絕法,一旦種下,便可令人由愛生恨,視當初之情人為必殺之仇敵,確實狠辣無比!只是小妹擔心,一旦心中之孽情過於強烈,生生將這‘誅心恨種’之毒也壓了下去,結果卻是適得其反,便如姐姐當年對那鬼谷子一樣……”
“你!!放肆!!”
桃hua白骨姬終於再也按捺不住,一張粉臉已經氣得煞白,身上那矜持端秀之氣立刻便dang然無存!
一股粉紅之氣隨即從她嬌軀上四散溢射,當中無數鬼面骷髏幻影張牙怒噬,便如鬼界桃hua一般陰厲盛開!
一股殺氣撲面而來,血梅仙子亦是面色驚變,身子一時飄然而起,避開了那洶湧而至的殺氣!
但她又在空中嬌媚一笑,道:“小妹又說錯話了,當真該打,呵呵呵……小妹適才一番胡言1uan語,桃hua師姐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等過幾日師姐消了氣,小妹再前來請罪,告辭了!咯咯咯……”
又一聲妖媚長笑之後,那青衣女子便化作一道遁光,從跪倒在地的衛蘭冰頭上掠了過去。冷風大作之時,冰雪振起,衛蘭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