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動靜罷。”
杜秋陵點點頭,似是忽然想到了些什麼,便向王師叔問起了自己藉助雪嵐靈穴修煉時遇到的困huo。
王師叔微皺眉頭思考了一會兒,便道出了箇中緣故。原來是杜秋陵體內的冰靈氣已修煉至開光巔峰期,若果不是突破至築基期的話,這《點蒼心雪大。法》的修煉是無法再進寸步的。
有這樣一個瓶頸在此,即便有了“雪嵐靈穴”這樣精純的外天靈脈作輔助,收效亦是不明顯的。
杜秋陵聽得如此,便拿出了那瓶道基丹,呆呆地了一會兒呆。王師叔為之一笑,便將一隻綿厚的手掌輕輕放在了他背上。一股熱流從其掌心輸出,在杜秋陵體內緩緩行走了一遍。
良久之後,王師叔才緩緩將手掌收回,說道:“你小子倒是有著幾分機緣。你體內本沒有水靈脈,但卻因為多了一個古怪的內真法陣,又被那曼羅上人替你連衝兩關,故而冰雪靈氣的修煉卻是到了突破築基的臨界點。魂靈氣及雷靈氣因為各有一條下品靈脈的緣故,也離開光巔峰期不遠了。唯獨是那火靈氣的修煉,僅相當於開光期六七層的境界,還要急起直追方可。”
杜秋陵見他將自己修煉的各系靈力都探測了個遍,便奇道:“依師叔之見,弟子是否要將各系靈氣都修煉至開光巔峰期,再一氣突破築基才好?”
王師叔道:“這個自然。開光期時夯實道基,不但有利於築基期的修煉,對日後的凝脈與結丹,亦是大有好處。多少修士急於求成,一味追求升階突破,在修煉前期或許進展神,但由於其根基虛浮,一旦到了金丹期之後,其弊端便會大大呈1ù,境界再難更上一層樓。如此一來,修煉之途卻是到此為止,反倒害苦了自己。”
杜秋陵點了點頭,說道:“我還記得師叔說過,有些驚才絕yan的修士,在穩紮穩打、夯實道基之後,卻是可以結成數粒靈脈金丹的。不過弟子的資質如此愚鈍,能否結丹還是未知之數,哪裡還敢奢望太多呢?”
王師叔又嘿然一笑,說道:“所謂稟賦,只是修道其中之一個條件。修道大成,卻絕非單憑稟賦一點便可,其餘的苦修、毅力,心志,機緣等,也缺一不可。既然踏入此途,便都是與天爭命之人,豈能未戰先敗,沒有半分雄心?”
杜秋陵聽王師叔這話說得鏗鏘有力,渾身的醉意便如紅爐火一般熊熊升騰起來,於是便將酒杯往桌上一拍,紅著臉大笑道:“師叔教訓得是,人生一世,草生一秋,何不痛快戰他一場!大丈夫雖敗亦壯,雖死猶傲,豈可畏折腰垂羽翼!”
王師叔見這少年忽然滿臉生光,目中盡是傲氣,也不由得一愣!當下拍拍他的肩膀,也大笑道:“真沒想到你小子竟然也有如此不凡見解,師叔我倒是看走眼了!來來來,再喝他一杯!”
於是一老一少便又再碰一杯,一飲而盡,而後又相顧大笑起來。喝了大半夜,這一老一少方互相枕藉於桌上,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清早,王師叔卻是先行退了些醉意,慢慢地醒了過來。身子微微一動,卻感到手臂上覆著沉沉的一樣物件,將他整隻手都壓得了麻。扭頭一看,卻是杜秋陵那小子的腦袋。
王師叔看了他一會兒,見他睡得香甜,面上慢慢浮出了一絲笑容。“嘿,這小子,還真能睡……”
又過了約一個時辰,杜秋陵才一擦嘴邊的口水,雙目惺忪地醒了過來。到這時,他才現自己還枕著王師叔的胳膊。
他一下子紅了臉,整個人彈了起來,忙不迭地解釋道:“王師叔,弟子怎麼就這麼能睡,竟然整夜都枕著您的手臂,真是該死……來,弟子給您rourou……”說著,他便將雙手按在王師叔的手臂上,用力地rou捏起來。王師叔大笑幾聲,說道:“我看你也是在我這裡才這麼能睡的罷。我雖然是一副老骨頭,但也不至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