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把一個尖銳的銀子放在錢匣子裡,為何這些銀票又是厚度不一樣的?還有那些血跡……看見那些血跡,沈玉衡的面色微微變了。
那些血跡之下暈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把這些銀票都攤在了桌子上,很快就將整個桌子都擺滿,小二仍舊迷惑的看著沈玉衡,掌櫃的錢匣子裡頭都是銀子銀票,如今沈玉衡做這些是要幹什麼?
每一張銀票上的血跡,剛剛好的能夠和下一張銀票上的血跡連成一起,沈玉衡只是瞄了一眼,就迅速的把那些銀票都打亂。
然後一張一張的數好放進了錢匣子裡。
她的心底狂跳起來。
那些血跡只凝成了一個字仙。
沈玉衡的手一抖,仙?為何她莫名覺得這個字的寓意似乎很是深刻。
是掌櫃的真的想要表達什麼,還是隻是她想多了?
“誰,什麼人!”
沈玉衡忽然回頭,厲聲喝道。
小二他們聽到沈玉衡的話也反射性的回頭,卻只看見了一道飛奔而去的身影,只留下香風陣陣。
“是你!”那在外頭偷窺的人修為並不高,或許在整個地府之中,已經沒有任何人的修為能夠超過沈玉衡了,只見沈玉衡的身影片刻間就追了上來,把那人擒住,看清那人的容顏,沈玉衡驚訝的叫了一聲。
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枉死城之中給沈玉衡古怪的茶水的宣安。
只是如今的宣安卻早就不復在枉死城之中風流倜儻的模樣,反倒是黑髮散亂,面色慘白,尖牙突出,好像突然就從一個翩翩佳公子變成了地獄索命的惡鬼。
“幾日不見,在下倒是甚是想念姑娘。”宣安似乎還想搖一搖扇子,不過他如今這幅惡鬼的模樣卻沒有摺扇可以讓他搖。
“可惜,我卻不想見到你。”沈玉衡擒住宣安的身體,聲音淡漠。
宣安忽然出現在半步多之中,說沒有蹊蹺她才不信!
而且如今宣安身上不見一絲虛弱的跡象……怕是如今半步多的傳承已經到了宣安的手裡了!
一般的魂魄在半步多之中都會日漸虛弱,只除了這半步多的傳承者,還有沈玉衡這般天地人三魂俱全的魂魄。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說,宣安都只是一個普通魂魄,焉能夠在半步多之中如此安然?
“姑娘這般說,可真是寒了我的心啊。”宣安做西子捧心狀,嘆著氣,眼中似乎帶著一片哀傷,至少這副模樣是一般的少女所無法抵擋的,當然,這其中卻不包括沈玉衡。
“既然如此,不如我和公子聊一聊如何才能夠好好的留在這半步多之中?也讓公子你這心暖一暖。”沈玉衡笑著說道,只是她雖然笑的溫婉,眼中卻是一片冰寒。
對於宣安,她一直沒什麼好感,如今更是懷疑宣安就是殺了掌櫃的人,只是不知道這其中又有什麼緣由?
宣安的臉色頓時變了,那微微露出的牙尖頓時變的老長,支出來的獠牙幾乎刺破他的面板一般,那張青白色的面孔愈發顯得恐怖猙獰了起來。
沈玉衡卻只是偏著頭笑,她的手中死死的扣著宣安的脈門,彷彿只要宣安一有動作,她就會把宣安整個人都捏成碎片一般。
“公子,我勸你還是乖乖說了,要不然……”
沈玉衡的手指彎了彎,宣安只覺得自己的脈門一陣刺痛,險些就跌倒在地。
這個女人好厲害!忍著脈門的疼痛,宣安心中轉過無數個想法,然而最後他卻悲哀的發現,這些想法到最後都不能夠付諸於實踐。
至於原因……很簡單,他打不過沈玉衡。
沈玉衡只要動一動手指,他就會被沈玉衡徹底的擊敗,這樣實力的絕對壓制讓他在沈玉衡的面前只有臣服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