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累累的白骨。
女魃的臉色頓時一白,看著腳下的土地,目光愈發的驚懼。
“戰爭無非就是你死我活,最後受苦的,還是那些手無寸鐵的黎民百姓。”
沈玉衡伸手扣住女魃的手掌,笑容輕淺,她掌心的溫度順著二人肌膚相貼的地方一直透到女魃的骨血之中,將她心頭那股驚駭的情緒都一點一點的撫平。
那魅惑只是無所謂的笑笑,再不說話了。
沈玉衡眸色微沉,女魃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怎麼可能被這點東西嚇到。
而方才女魃的驚駭卻也是那麼真實,這讓沈玉衡頓時懷疑起這魅惑來。
上古戰場之中,大多積蓄著經年不散的怨氣,而詭誤大澤既然能夠催生出亡靈,其中蘊含的怨氣自然不必多想,若是意志力稍弱之人,怕是一進詭誤大澤,就被這怨氣侵蝕,最後成為亡靈了。
只是哪怕懷疑這魅惑搞了鬼,卻也沒有證據,沈玉衡能做的,也只是提高一些警惕罷了。
魅惑族在詭誤大澤之中並不算是什麼大族,不過因為魅惑族的人平素裡也不好惹是生非,亦然不和其他的部族交往,和其他部族之間倒也是相安無事。
三人行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是到了魅惑族的領地。
方圓百里,除了魅惑族以外,再也見不到其他的部族。
也是,亡靈族的人數並不多,而屬於亡靈族的部族也只有孤怨,索魂,魅惑三族罷了,這麼大個詭誤大澤,只有三族在此,自然不可能擠到一起。
然後沈玉衡就見到了如今魅惑族的首領。
如同她想象的一樣,一頭暗紫色的長髮將整個脊背都鋪滿,那微微偏著頭而露出來的小半個側臉形狀美好,暗紫色長髮之間透出的裸露肌膚,讓他無端的更加誘人。
“果然是你。”
沈玉衡定定的看著他。
不是別人,正是玄戈。
只是如今的少年卻和沈玉衡記憶之中的人大不相同。
那個莽撞純粹的少年已經漸漸遠去,剩下的只是如今這個從頭到腳都透露著一種魅惑氣息的成年男人。
玄戈起身,那一頭暗紫色的長髮自然而然的垂落下來,沈玉衡注意到,他的頭髮極長,幾乎到了膝蓋的位置,這樣長的頭髮,頓時讓他顯的陰柔了幾分。
那張臉的線條似乎也愈發的妖嬈,然而從他身上,卻又看不見一絲一毫的女氣,這樣詭異的氣質混合在一起,讓他整個人都透著幾分神秘。
“我好想玉衡姐吶~”
玄戈笑嘻嘻的朝著她伸出手,那雙青色的眼瞳裡全是絢爛的笑意。
沈玉衡微微偏過身子,避過玄戈這突如其來的擁抱。
抱了個空的玄戈扁著嘴,不滿的看著沈玉衡,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那雙青色的眼瞳裡頭已經是氤氳的一片,彷彿下一刻就有水珠要墜落下來一般。
不得不說,這麼多年過去,他一身的氣質愈發的渾然天成,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幾分無言的魅惑,然而卻不顯刻意。
“難道玉衡姐不想我麼?”
玄戈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瞧著她,滿眼的控訴讓沈玉衡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玄戈的事了。
“當然想了。”
沈玉衡笑眯眯的看著他,然後伸手給了他一個大力的擁抱。
玄戈的一雙眼睛頓時眯成了月牙,那張足以傾倒眾生的面容上露出這樣的笑容,頓時讓女魃都跟著晃了晃神。
然而失神也只是片刻罷了,女魃看著沈玉衡擁抱著玄戈,整個人幾乎都陷在玄戈的懷裡似的,她頓時不滿的撇了撇嘴,伸手就去扯沈玉衡的衣角。
卻被玄戈一把打在手臂上,女子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