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席話聽得羽清音寒毛直豎,手中的茶杯險些拿不住。天界對這種事的態度……羽清音可是知道的。擔任閣主之位時繼承的記憶中就有相關事情,三聖母下界與凡人產下一子,被天發現後,受到了嚴重的懲罰。
“司命,近來我沒欠你什麼吧?似乎,也沒誆你什麼寶貝吧?”
“在你眼中,本星君就這麼心胸狹窄?”
司命放下空杯,頗為不滿地看著羽清音。
其實你在羽清音心中就沒高大偉岸過。
“那,你說的這蛇仙下凡之事,如何牽扯到我?”
“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司命嘆氣。“在下司命星君,主萬物命格。”
這羽清音當然知道,何必反覆強調。
來添茶的未央聽到他們的對話,稍有遲疑,道:“閣主,您是否插手過哪位上仙的事情?”
羽清音在這羽軒閣裡待了百餘年,有牽扯的仙子多了去了,哪能記得那麼清楚?但此事是最近曝光的,那必然也是近十幾年內跟羽清音有過接觸的。
“未央,去將那枚銅鏡取來。”
莫非是他跟哪個仙子做了交易,然後自己給忘了?
“你在哪裡動過手腳,絕對瞞不過我和……幽冥司的那位幽冥教主。你還不瞭解那位尊者的神通?清音,你要收斂些。”
幽冥教主就是那地藏王,大徹大悟的西天神佛,羽清音怎會不知道他的厲害。
他乃幽冥地府裡唯一不合理的存在,既不是冥府裡掌職的鬼神,也不是由黎偞鬼君統領的鬼民。羽清音和他,最好不相見,相見便積怨。
羽清音手握瓷杯,垂眸無奈道:“有諦聽在,什麼瞞得住他。”
既然司命親自來找他,那說明是真的要驚動二郎真君了。若被二郎真君查明此事與他有關,不知要鬧出什麼事端,到時幾個司命都沒法幫羽清音瞞住了。
“萬不得已,不要驚動二郎真君和幽冥地府的那位尊者。”
司命收起調侃羽清音的語氣,十分認真地囑咐。
羽清音點頭。其實只要不是太出格,那位幽冥教主還是會採取旁觀的態度處理羽清音的胡作非為的。畢竟羽清音曾經跑去人家那裡折騰了一番,帶著好酒好茶明目張膽地走後門這種事,除了他沒幾個人幹得出來。見對這位無慾無求的人不奏效,羽清音又出賣色相,衣衫不整地趴在幽冥教主懷裡,嗯……隨後他就被酆都鬼帝派去駐紮在其身側的地府使者轟出了幽冥司。
所以,最不好惹的還是天。
二郎真君那裡可以將司命作為祭品勉強搪塞,之後好酒補償司命便可。但若是惹到了天帝……羽清音就只能乾瞪眼,沒轍。送酒?人家身邊常有酒仙酒神上供。送色?天后笑得一臉燦爛地在旁邊看著呢。所以當惹到天帝的時候,羽清音就只有送死這一條路可走了。
為了收集相思豆,逼不得已,不能觸及底線,他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 化蛇卷 章二
未央取來一面青銅古鏡,羽清音抬手攔住他:“收起來吧,我知道是誰了。”
一旁的司命又恢復了揶揄嘴臉,伸手摘了一朵雨久花置於杯中,調笑道:“陛下,終於出閣了?”
羽清音搖搖頭:“別在凡界遇到二郎真君就好。”
“你怕遇見他?”司命在心裡默默為二郎真君祈禱。“憑你的性子,不把真君的哮天犬誆來煮狗肉就不錯了。”
“司命,在你眼中,在下就這麼陰險殘忍嗎?”羽清音學起他剛剛的樣子反問道。“何況真君座下的哮天犬是我一直中意的,怎捨得吃了它?”
司命起身,肚中腹誹羽清音這隻色鳥看中的是哮天犬人形的相貌,面上裝模作樣地對他俯身作揖: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