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姚瀾媚說要帶她去找姚冶,但事實上,”卿木澤咬住下嘴唇。“我一直在尋找和那個紫眸面具的男人有關的訊息,沒想到的是,陰差陽錯之中,我偶然查出了當年的羽清音和姚冶之間的一些事情。”
“哦?”
聽到這,白澤那正經到詭異的神色終於起了變化,饒有興趣地等卿木澤繼續說下去。
“姚冶是為救羽清音,神念俱滅。”
“那按這發展,你已然不用擔心姚瀾媚會被那個魔族用來複活姚冶。他即已神念俱滅,萬骨成灰,換做是誰都無法讓其重生。”
“是。”
卿木澤雖然嘴上應著,但她能感覺到這其中的詭異之處,所以才會將姚瀾媚託於羽清音,和他訂下契約保護小狐狸周全。
“你選錯了人。”
白澤無聲嘆息。
卿木澤一怔,抬頭看他。
這時,大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一陣喧囂。
“白澤!救救涅凰!!”
白澤應聲站起朝門口走去。
雖是萬分緊急之事,門口那人言語卻未亂,氣息也穩,但旁人能看出他心中的焦急慌亂。
“這是被誰所傷?”白澤抓起受傷者的手腕探脈,又檢查其傷勢,面上不是很擔憂。“回神,陵光?”
懷抱涅凰的陵光神君的視線在前方對焦,看著白澤微微語塞。
“我並不認識那人,但我卻知是因誰而起。”
白澤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鳳絕塵,羽清音。”
白澤早已料到便不會驚訝,而一邊的卿木澤卻十分震驚,白澤掃了她一眼,無奈搖頭:
“你選錯了人,不該選擇羽清音。”
陵光神君見他轉向別人,有些擔憂地看了眼涅凰,欲抽出手攔住白澤。
“無礙,不會死的,姚冶並非要傷及他性命。”白澤喚來那小童,吩咐其為涅凰上藥。“而且,羽清音就快消失了。”
姚冶暫時不會傷害涅凰的性命,因為他還不知道羽清音已經不是羽軒閣閣主了。
確定涅凰沒有生命危險後,陵光神君心中重石得以落下,整個人也恢復了往常的淡然自若。
“涅凰的安危與羽清音有何關聯?”
白澤朝陵光神君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笑意將他的問題搪塞過去,陵光自心領神會此刻不好深究多問,便住了嘴。
“姚冶?”
聽到這名字卿木澤愈加動搖,不好的預感在心中慢慢升起。
“從你進門開始我就在思考,要不要告訴你這個現實。”
白澤站在卿木澤面前,伸出手扶住她的雙肩。
“……姚瀾媚已經死了。”
“你怎麼知道?”
卿木澤垂下頭,身體微微顫抖,她不想相信白澤的話。白澤將她攬入懷中,想要盡力給她一些安慰。
“最初就已經註定,難以挽回。”
他的話語裡滿是無奈,還有內疚。姚瀾媚的死,鳳絕塵和那個人難辭其咎,而早已預見這些的白澤卻也不能做些什麼。必然發生的事情,他也已無法阻止。如今此番結果的種子早在最初的開始便已種下,事態的發展也不是白澤能插手扭轉的了。
“我不相信……”
一向沉著穩重的卿木澤此刻卻欲潰不成軍。
她不信,絕不相信,就算是神說的話,她也不相信。
那隻雜毛狐狸明明那麼粘人,那麼笨拙,那麼有活力……從來不知疲倦的姚瀾媚怎麼會死呢?她不是曾經揚言不將卿木澤折磨至死便絕不罷手嗎?
有關姚瀾媚的一幅幅畫面才眼前交相輝映,在卿木澤腦海裡反覆描摹,在她的記憶裡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