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怒,雲柔不敢再辯解,苦苦哀求,“妾身知錯,絕再不亂來,只求五爺留宿一晚,妾身便心滿意足。”
不論她如何央求,弘晝都無動於衷,堅持喚人過來為他更衣,徑直離了凝芳閣。
他好不容易才來一趟,卻半夜離開,這不是打她的臉嘛!雲柔已能想象到,旁人會如何笑話她。她們定會認為她失寵了,懷著孩子都留不住他!
原本弘晝顧念她的顏面,才決定留下,孰料她不安分,越來越放肆,弘晝忍無可忍,一刻也待不下去!
夜已深,寧昭院的燭火還在亮著,彼時詠舒正坐在桌前,提筆書寫。弘晝掀簾進來,“怎的還沒睡?在寫什麼?”
詠舒一臉惆悵地道:“我想把我的那些花畫下來,再把它們的習性也記錄下來,可我畫工太差,無法描繪出花的原貌。”
走近她身側,弘晝瞄了一眼,果見她筆下的花歪歪扭扭,毫無美態,比例也不太對。
“畫不好就別逞強,明兒個得空我幫你畫。”
他的畫她是見過的,畫工上乘,絕對過關,“你確定有空?可別應了又放我鴿子。”
“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有空。沒空也會騰出空閒來。”弘晝應得乾脆,詠舒也就放心了。
收起筆,她才想起不對勁,“你不是在凝芳閣嗎?怎的又回來了?”
弘晝不答反問,“我若不回來,你不會胡思亂想嗎?”
說話間,他一直盯著她,等著看她的反應。
實則詠舒已然做好了今晚他不回來的準備,畢竟他已有幾個月沒去過凝芳閣,難得去一趟,雲柔怎會放他走?定會想方設法留住他,而弘晝已然恢復記憶,念及過往的情意,大抵是會留下的。
站在福晉的立場,詠舒無話可說,“她是你的侍妾,你寵她是應該的,我沒資格計較。”
此乃事實,但弘晝始終謹記一點,“可她是你的仇人,我若與她親近,你心裡必然不舒坦,所以我只陪她用了頓飯就回來了。”
至於後來的那些個細節,弘晝並未提及,以免她知道得太多,心下不悅。
他能回來,的確出乎詠舒的預料,不過這是他的府邸,就連寧昭院都是他的,那麼他想去哪兒,都是他的自由。
詠舒並未感動,只是十分客氣地對他道:“多謝五爺,願意顧忌我的感受。”
她將將轉身,卻被他拉住手腕,攬住後腰。弘晝就這般放肆的盯著她,眼神異常灼熱,“道謝得有誠意,沒吃著你做的菜,那我只能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