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的環境給女兒。另一個原因是,妹妹餘品萱申請到溫哥華的研究所繼續深造,她不放心妹妹一人隻身赴海外求學,所以,乾脆請調到溫哥華的總公司。
她們的母親餘杏娟早在半年多前去世,在澳門她們已沒有半個親人。
品萱從自動販賣機買來兩罐熱咖啡,遞一罐給姐姐。“姐,你怎麼了,好像有心事耶?我們來溫哥華快一個月了,你看起來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沒有啊,我哪有什麼心事。”餘巧萱拉開拉環,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品萱又問:“是不是工作環境令你不習慣?”
巧萱微皺秀眉。“溫哥華總公司這裡的人都很好,很友善,我在適應上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我的直屬上司……”
“喔,我知道了,你上回就說過,那個色老頭老愛在口頭上佔你便宜,吃吃豆腐,真是噁心!姐,你去告發他嘛!加拿大這個國家很重視女權的,任何人都有權力向辦公室性騷擾說‘不”!“
“我會考慮的。”巧萱幽幽嘆了口氣,坦白說,能成功由香港分部請調回加拿大總公司,她已經很珍惜了,不願一上班就惹出是非。
但,如果那個色老頭老是愛亂吃她豆腐的話……唉,看來,也許她該先找好下一份工作了。
餘品萱又緊盯著她。“除了公事,應該還有別的問題困擾你吧?比如樓……”
“行風”這兩個字都還沒說出口,餘巧萱就臉色倏變。“品萱!”
“姐!我只是……”
“夠了!”她疾言厲色。“你應該很清楚,這輩子我最不希望聽到的就是有關樓家、尤其是那個人的事,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們!”
餘品萱嘟起小嘴,看著姐姐發白的臉蛋,忍不住又說:“可是,我們都回到溫哥華了,難道你不想親口向樓行風問個清楚?至少,他該給你一個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餘巧萱冷笑。“當年他寄來的那封信和那張支票,還沒讓你看清事實嗎?那就是他的解釋──對他而言,我只是一個麻煩的女人,他只想用金錢打發我,叫我不要去纏他。”
一想起六年前的恥辱,巧萱內心仍隱隱作痛。她是那麼愛他,毫不保留地奉獻出自己,但,樓行風卻以最殘酷的方式來回報她!
餘品萱臉色也轉為沉重,思索半晌後還是道:“姐,我還是很難相信行風哥會那麼做,這其中,也許有誤會……”
餘巧萱冷冷地看著妹妹,淚霧在眼底泛起,她以最冷硬的語調回答。“不要再說了,品萱,難道你忘了他給我的恥辱嗎?你忘了六年前的我是如何熬過去的?”
當年,鬱鬱寡歡的母親染上嚴重賭癮,到最後因為欠下大筆債務,不得不匆促地逃離溫哥華。
只有十八歲的巧萱跟著母親連夜離開,輾轉逃到馬來西亞後沒幾個月就發現自己懷孕了,慌張、害怕的她立即寫信回溫哥華向樓行風尋求心靈上的支援,他是她最信任的男人。
但,他的答覆卻是一張冰冷的支票!
接到支票的那一瞬間起,心中某種最純淨、最美好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了。她再也不是原來的餘巧萱。
餘品萱嘆氣。“姐,我可以體會你的心情,如果我是你,我一樣會恨透了樓行風,永生永世都不原諒他。但,我還是覺得好奇怪,我真的不願相信行風哥是那種人,還有曉綠……”她心疼地看著在雪地奔跑的小小身影。“難道你要一直瞞著她,永不讓她跟樓行風父女相認?”
“不!”餘巧萱嚴厲地拒絕。“不准你再提‘父女相認’這四個荒謬又可笑的字眼,樓行風不配當曉綠的父親!我的孩子沒有爸爸……”說到最後一句,她的心痛得更加劇烈,但,這一切全是樓行風的殘酷造成的……
她從不後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