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華臉上又一紅,尷尬的笑了一笑,忖道:“我心裡的事,她卻料得這樣準,看來還是她比我精明聰慧,眼前這場紛爭,勢非聽她安排不可哩。”
端木慧見他笑而微吟不語,芳心微動,也就猜得差不了多少。
她卻不加點破,笑了笑,道:“走吧!等什麼?”
聖華見她又吐出甜笑,知她又猜出自己的心意,好在是好不是壞,忙笑道:“我聽你的安排,你說怎麼都行。”
端木慧沒有理他,秀目盼動,前面不遠之處,就出現一座高大的山頭。
於是,又看了看旗上的標示。道:“這座山頭之後,大約只徑行一座山頭,就可到達玄碧奇篆埋藏之處,我償小心行事,走……”
她捧旗當先,只往那座山頭奔去。
聖華緊依左側,暗中戒備,對她也盡了幾分保護之責。
要知聖華對端木慧之關切,幾乎超過了自己,他自從流浪江湖,孤伶飄蕩,得不到絲毫溫暖的慰籍。
可是端木慧表現了才華,處處體貼,對他來說,也是無微不至。
因此,聖華將端木慧既看作親人,也視為情人,更將他依為左右手。
她為他犧牲了自己,折斷了左臂,一切都獻給了他。
他也將一顆赤誠的心給了她,沒有她,他將瘋狂,如果她不幸犧牲,他也將以命相陪。
所以,目前的姐弟兩人,已到了—而二,二而一的階段。
雖然,每次是端木慧率先經踏險地,但,她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聖華的安全。
聖華每有行動,總不離她兩步左右,處處都暗加保護,必要時,能犧牲自己,也不願再讓她遭受不幸。
這對互相愛護,彼此關注的情侶,心神交匯,誠屬最理想的俠伴。
端木慧在行進之間,時時調頭探視聖華,每看他一眼,必投以姣媚的一笑。
這一路,沒有意外事件發生。
疾速的行進,很快就抵達那座山頭。
漸漸的接近寶藏的心臟之地,他們也愈加小心。
越過了山頭,再將丹旗放開,詳細的檢視。
旗上的指標,是指向左方,意思是向右側方走。
可是,右側方沒有可通之路,估計情況,和進山的羊腸小徑的神秘性差不多少。
端木慧觀準了方位,一提聖華,道:“這地位實在詭異,沒有得到旗上的指示,真的想不到會無路可通的方位,竟是暢通無阻的大道。”
聖華嘻嘻直笑,很神氣的說道:“要不這樣,人家為啥要捨命奪旗呢!”
“要不是這樣,你怎會胡亂的殺人,而成江湖聞名的殺人魔王呢!”
“那麼你也是殺人魔王的指揮者,未來的嬌妻!”
“啐!不要臉。”
“哈!哈!哈!哈……”
他得意萬分,也欣喜萬分,禁不住排出了幾聲熱烈的狂笑。
端木慧多少有些羞意,但喜的成份,要佔有絕對優勢,並未防聖華有此大笑。
等他笑聲已起,不由芳心大大的—震,急忙攔著他道:“這不是明明暴露了我們的行蹤麼?快……”
這“快”字下面很可能是個停字,然而,還沒有說出口,驀地——打他們原來的穀道那面,排起兩聲刺人的怪嘯。
端木慧一聽,就知行藏無法保密,一拉聖華,道:“這一笑,反倒笑出了麻煩,殺人魔王!您就乾脆的殺吧!”
聖華哈哈又排出兩聲狂笑,喜笑中,雙目倏吐碧綠光華,貢腕取出斃手金刀,大聲道:“遵命!”
他大喜中展露殺機,豪邁中不脫輕鬆,的確叫人喜愛,十足顯現純稚。
不大工夫,黑影閃動,接連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