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小兒,能認識幾個仙文?過來湊什麼熱鬧?你能看得懂嗎?”
地仙陸九淵不願意了,揚聲說道:“鄭先生,我這徒兒,已經是大司空了,為何不能前來觀摩?這可是你自己定的規矩!”
鄭玄抬起頭來,冷笑道:“仙文之道,博大精深,沒有足夠的時間積累,想認識石碑上的文字,豈不是痴人說夢?桑子明,你自己說說,能認識幾個仙文?在座的都是鴻儒,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好意思待在這裡?”
老實說,鄭玄說這番話,內力暗藏著玄機!
他雖然不喜歡陸九淵,覺得心學是歪門邪道,討厭陸九淵說的那些話,什麼“六經皆為我腳註”,他雖然不喜歡桑子明,但也不至於上來就挑年輕人的刺,他一個老牌的地仙,豈能連一點兒城府都沒有?
他說這番話,是為了刺激桑子明,側面瞭解當年的情況,是不是這小子偷偷領悟了石碑!
陸九淵有些火了,說道:“我這徒弟,才華橫溢,他認識的仙文,不見得比鄭先生少!”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呆,心道:“姓陸的也是瘋了!怎麼能胡言亂語呢?桑子明一個年輕的小子,就算從孃胎裡開始學習,又能掌握多少仙文?無論如何,也趕不上經學大家鄭玄啊!”
鄭玄面色赤紅,伸手指著桑子明:“你自己說,你師傅是不是胡說八道?”
桑子明瞪眼瞧著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為對方的問話藏著陷阱,他怎麼回答都不好。
眾目睽睽之下,鄭玄得不到反應,不但沒達到目的,反而顯得他小肚雞腸,於是乎他有些惱羞成怒!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既然這小子來了,老夫便告退,恕不奉陪也!”
他雖然生氣,也不敢跟陸九淵打起來,因為陸九淵的功力在他之上,而且旁邊還地仙陸九齡,在旁邊看著呢。
鄭玄腦子裡裝了十二頁碑文,早就被眾人吵得頭暈腦脹了,今天藉機發作,想回家休息一段日子再來。
在這些人裡面,以他掌握的仙文最多,又十分熟悉經典,所以他常常引以為傲。
陸九淵雖然掌握了心學,但他學習仙文的時間短,掌握的仙文趕不上鄭玄,對於經文的熟悉程度也有所欠缺。
而這些人研究的石碑,又正好涉及儒門六藝,如果不認識全部的仙文,只能憑著儒門經義來猜測,因此之故,在研究碑文的過程中,鄭玄發揮的作用很大,這也是他敢於發飆的原因。
眾人見鄭玄發怒要走,趕緊上前勸解。
“鄭公,息怒!”
“宰相肚裡能撐船,鄭公,你別跟年輕人一般見識!”
“同是儒門弟子,應該和睦相處。”
“桑子明,趕緊跟鄭先生道歉!你這小子,怎麼你一來,就逼走了先生?”
桑子明咧嘴笑道:“在下從進來之後,到現在為止,沒說過一句話。我搞不明白,鄭公為什麼生氣啊?”
不少人轉過頭來,瞪眼看著他。
有人低聲責備:“你一個年輕人,趕緊道歉就行了,說什麼廢話?”
桑子明當然不可能道歉,否則讓師傅的顏面往哪兒擱?
他當即脆聲說道:“聖人言,不遷怒,不貳過。鄭老先生,您可是儒門前輩,怎麼能何輕易動怒呢?”
鄭玄聞言,愈發惱怒,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他奮力掙開眾人的拉扯,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他憤憤的想著:“哼!我不跟你們玩了!看看離了我,你們這些傢伙,還怎麼破解仙文!哼!陸九淵若不跟我道歉,這事兒沒完!我先在家裡待幾年,消化了碑文再說!”
鄭玄走了,剩下的人都怒視著桑子明,對他指指點點,批判斥責的話,不停的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