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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許子墨為什麼還沒打來電話?是應酬沒有結束?還是他根本就忘了她今晚淋雨了?他現在正在做什麼?是送同事回家?還是已經回家睡覺?……”一個個問號滿滿地排列在左杏兒腦子裡,理不清,卻還亂。

“不會的,他這會肯定是有事,他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我要等,等!!”堅定地告訴自己,左杏兒抿了抿嘴,乾脆擺出了等待的架式,固執地盯著床頭櫃上的手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這樣的姿勢像是歷盡千年的守候,孤獨而遺世。左杏兒堅定地神情從平靜到焦急再到失望再到難過再到平靜,最後只剩下茫然無助……電話始終維持著它耐人的毅力,安靜地躺在桌頭櫃上,一語不發。

無論左杏兒找什麼樣的理由來解釋,時間已經無情地給予她最最殘酷的答案。凌晨一點了,什麼樣的應酬,什麼樣的事情都該結束了,十點吧?小琪打電話的時候是十點吧?那個時候他們銷售部的聚餐不是已經完了嗎?為何到現在了,還沒有任何一點點回應?許子墨依然沒有打過任何電話或者發過任何資訊過來,一個小小的問候都吝於施捨。難道,自己真的註定失望?他根本都不在乎自己?眼淚再一次滑落,左杏兒感覺到心裡那個空洞越來越大,越來越深。淚腺像浸足了水份的海綿,怎麼擦都擦不掉。左杏兒告訴自己,如果,如果他能發一個資訊過來,不,只要能響一下電話,不接都好。自己都可以原諒。原諒這所有所有的忽視和漠然。可是,這最最基本最最可憐的要求都成為奢望。心,此刻成了颱風來襲後的小城,迷茫縹緲,潛伏著不安頹喪的氣息。

痛苦地閉上眼睛,左杏兒感覺頭越來越昏沉了,剛開始等待的興奮心情已經完全消失,沒有了愛情的支撐,身體也跟著迅速潰敗。一種說不上來的難受爬上四肢,慢慢佔據了整個身體。

看來,自己,真的要病了!

“嘀……”一陣刺耳的門鈴將左杏兒從難過的情緒中拉回。奇怪這麼晚了,誰還會按門鈴?難道,有人按錯號碼了?不想理會,她繼續閉著眼睛,任由門鈴瘋唱午夜之歌。

門鈴響了近有兩分鐘,讓左杏兒惱怒不已。她佩服這個按錯號碼的傢伙怎麼如此頑固。乾脆將被子矇住頭,她真是又煩又燥。

“嗚……”緊接著耳邊突兀的震動將左杏兒驚了一下,不可置信,她緩緩地將手向床頭櫃上移動,生怕這又是一次失望。

“你不在家嗎?”

“啊?!”許子墨的聲音讓她又驚又喜,而電話中他的話更讓人驚訝不已。

“什麼?子墨,是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不在家嗎?”

“在啊!怎麼這麼問,難道??……”心跳開始加速,但又迅速否定。他怎麼知道自己住哪個房間啊?

“在家不開門?我在樓下,趕緊出來給我開門!”電話裡的許子墨不容置疑的話讓左杏兒幾乎從床上彈起來。她迅速地衝進洗手間,對著鏡子猛照。哭過的雙眼此時像兩個大核桃,帶著淺淺的紅,掛在毫無血色的臉上,像一對受了驚嚇的孩子,蜷縮於當街的角落,極不協調但又無處可藏。再加上身體不適引起的困頓,此時的自己就像一個受虐的小媳婦,一臉的蒼白,佈滿難過、委屈,外再加一雙無神的淚眼。

這次的門鈴剛響,就被左杏兒以最快的速度接住。早早地開啟門,她一臉的緊張期待,將頭探出盯著空空的樓梯。

等到許子墨的身影剛剛閃過轉彎處,她立刻將頭收回,羞澀地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許子墨一步步走上來。

一陣濃郁清冽的香水味夾著一股冷冷的雨氣,還是那樣的清冷,還是那樣的優雅,許子墨極其自然的跨進房間,像走入自己熟悉的多年的家。並,同時將門輕輕關上。

初夜一

左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