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還聽說你們非常喜歡打賭?”
“純粹是謠言。就算有,也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賭注。”
“一百萬也算是小賭注嗎?”
“不算大吧!比起動輒數千萬的賭盤來,我們幾個朋友間的打賭只能算是小遊戲,不值得一提。”
“可是在我看來,這已經是非常大的賭注了。”
“呵呵,是嗎?”
是嗎?是嗎?是嗎……
重複的迴音,如魅影般在齊絮飛的耳際盤旋,迫使她睜眼。
她用力掀開眼瞼,面對手持弓箭的丘位元,有種隨時會被一箭穿心的感覺。
……
已經是早上了啊!
再次和繪製在天花板上的丘位元對瞪,齊絮飛連眨了好幾次眼睛,最後終於確定訑不會真的射出箭來,才放心的下床。
她披上飯店提供的浴袍,對這家飯店服務之完善,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投宿的飯店名叫“凡爾賽”,其氣勢、其裝置,都和真正的凡爾賽宮無異,住起來非常舒服。
心不在焉地進行早晨梳洗工作,齊絮飛一面刷牙,一面想起困擾她的夢境,那是有關於馬季彌的一篇報導。
這篇報導的記者隸屬於一家國際知名時尚雜誌,專門報導國際名人的生活,馬季彌也在她的報導名單之中。
當然啦,這個記者是個女的。
輕輕地將口中的漱口水吐到洗臉盆,齊絮飛拿起垂掛在鐵架上的毛巾擦嘴,思緒又回到報導上頭。
記憶中這位女性記者,以尖銳見長。可在對馬季彌的報導中,不但完全喪失了這項特色,反而有調情之嫌,看得出她也被馬季彌蠱惑,神智不清了。
聽說他有四分之一的義大利血統,難怪那麼帥。
她想起當天開會,同事們臉上的夢幻神情。要不是Iris及時改變話題,可真要變成他的個人研討會了。
就是這樣,她才對他沒好感。
在她的觀念中,一個男人應該以工作能力和對事業的付出程度決定其價值,怎麼能夠以外表騙人呢?
憤憤地把毛巾又掛回到鐵架,齊絮飛走出浴室,正打算到落地窗外的小陽臺欣賞臺北市的風景,不料卻聽見敲門的聲音。
“哪位?”怎麼有人一大早就敲她的門……
“客房服務。”門外的服務生答。
客房服務?
齊絮飛眉心緊蹙的開啟門,但見服務生一臉笑意地推著餐車進來,極為有禮的對著她打招呼。
“早安,齊小姐。”服務生直接將早餐推到陽臺。“我送早餐來。”
然後,服務生將餐車上的餐點一樣一樣放到陽臺上的小圓桌上,井然有序的放好。
“我不記得我有吩咐早餐。”齊絮飛眉頭挑得老高地看著滿桌子的食物,相當不以為然。
“是馬先生吩咐的。”服務生笑嘻嘻的回答。“他還說祝您用餐愉快,並且希望您會喜歡他的安排。”
很顯然,這又是一份不請自來的殷勤,這個死英國佬,還真懂得如何挑起她的怒氣呢!
“謝謝你送早餐來,我很喜歡這項安排。”齊絮飛僵著一張臉跟服務生道謝。她敢打賭,要不了幾個鐘頭,就會見到馬季彌本人,死皮賴臉地要帶她參觀臺北。
“不客氣,我先告辭了。”服務生誤以為她很喜歡這項安排,咧大嘴朝她一笑,齊絮飛甚至能看見他眼底寫著浪漫。
浪漫?真見鬼了,搞不好他還以為馬季彌將跟她共享早餐呢!瞧他笑的。
齊絮飛實在很想扭斷馬季彌的脖子,不過看在焦糖布丁的分上,她就饒過他這一回,不跟他計較。
她拉開陽臺邊的小椅子坐下,兩手拿起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