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所,想去哪裡晃就去哪裡晃……
“是啊……”梁展抬起眼,呆了一下,揉揉眼睛,再往遠處看了一眼,忍不住問紀墨道:“老大,我是不是眼花了,您看看那邊是不是有人在走?”
紀墨轉頭看去,果然漆黑夜色之中,有一群人影在晃晃悠悠的走來。
“這裡是驛站,這些人是不是前來投宿的行腳商人?”梁展猜測道。
紀墨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但是現在這麼遠距離他也看不清楚,便對梁展道:“這樣,你等在這裡,我過去問問。”
“老大,怎麼能讓您去?”梁展卷袖子:“讓我來!”
“算了,還是我來吧。”紀墨攔住了他,若是那些人真有問題,紀墨自信憑他的逆蓮花神功,就算打不過,跑路還是沒問題的。
見紀墨堅持,梁展便叮囑道:“老大小心些,若是有事便喊我。”
紀墨“嗯”了一聲,一手提了木槍,另一手摸了摸腰間的佩刀普通士卒是隻有木槍的,升任了什長之後他才被配發了一口佩刀,這也是身份象徵,表示他大小是個軍官了。
定下心神,紀墨雙手持了木槍,迎著那一群人走去,走到了還有三十步遠的時候,紀墨已經依稀看清了那些人確實是人,不由放鬆了些,高聲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沒有人回答紀墨,那一群人繼續晃晃悠悠往前走著,好像是很疲憊的樣子,耷拉著腦袋,走路都拖著腿。
紀墨皺了皺眉頭,把木槍槍尖對著人群,高聲道:“這裡乃是大楚常勝軍紮營之處,你們若是要投宿便走錯方向了,此去往北一里地便是多田驛!”
那些人恍若未聞,仍然是晃晃悠悠往前走,紀墨立刻喝道:“此處乃是軍營!再往前走,格殺勿論!”
他這一聲喊完,這群人終於是有反應了。
打頭的一個男人緩緩的抬起了臉,此時已經相距不過十幾步,紀墨看清了他的臉,登時驚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他孃的是在拍《生化危機》嗎?
只見這男人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一雙深深的眼窩凹陷下去,黑眼圈裡隱藏著一雙泛著血色光芒的眼球。
他的鼻樑似乎是被什麼給啃光了肉,露出了白森森的鼻骨。而他的嘴唇卻像是磨爛了一樣,殘破的肉皮垂吊著,露出黑色的牙齦,還有那滿口殘缺的黃牙。
從男人的齒縫裡流淌著散發著惡臭的涎液,順著風吹過來差點把紀墨隔夜的雜糧饃饃給催吐出來。
男人呆滯的目光在看到紀墨之後方才流露出一些情緒,那是貪婪的**!
“喝……”男人咧嘴發出一聲低吼,從他的口中噴出一股薄薄的白霧,這白霧中亦是散發著濃濃的惡臭。
而他這一聲低吼,就彷彿是吹響了衝鋒號擂響了戰鼓,他身後的那些人影都是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嗜血的紅光。
他們依舊是在搖搖晃晃的走,但是步伐明顯加快了許多,並且個個都是興奮的嘴裡流淌著涎液,抬起一雙鋒利的手爪。
紀墨只能稱之為手爪了,因為手指的皮肉早就磨掉了,露出一根根白森森的指骨,指骨尖端彷彿小刀一般泛著鋒利的光芒。
誅九族!
喪屍圍城啊!
紀墨轉身就想跑,忽然感覺腳下一絆,讓他直接摔倒在地。
“誰?”紀墨掉頭一看,卻見不知何時,地上爬著一個男人。
這男人似乎是被腰斬而死的,從腰部往下全都沒有,只有上半身。腸子肚子都從斷處流出來,隨著他的爬行而拖動著。
而他就是靠著雙手在向前爬行。他的雙手更是磨得沒有皮肉,白色指骨上還沾著漆黑的泥土。
正是因為是用爬的,所以他才能悄悄的靠近了紀墨,趁著紀墨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