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同時,更多高傲的煉器師卻在心裡幸災樂禍。
“連煉器宗長老都敢冒犯,這小子真不知抬舉。”
“狂妄自大,終要付出代價!”
“惹到煉器宗長老,離死不遠咯。”
……
眾煉器師都在等著看一出好戲上演。
而那長老更是臉都氣綠了,楊遷是第一個敢如此和他說話的人。最為要命的是,他還真只能將這口氣嚥下去。
因為他的確拿不出證據了!
楊遷似乎也看出了那長老的窘態,握住長老手腕的手掌鬆開,道:“煉器宗裁判的水平已經令人失望了,現在就連長老也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動手,這就是煉器宗的待客之道?”
那長老脾氣本就暴躁。
如今被楊遷這麼一激,哪裡還管道義不道義,手掌一探,楊遷煉製好平放在桌面之上的寒鐵劍嗖一聲被吸入掌中。
長劍嗖一聲前刺,竟然瞄準楊遷心臟要害,迅捷刺來。
楊遷正欲躲避,此時忽然一隻大手探出,伸出兩隻手指,硬生生將長劍劍刃夾住,使得長劍頓時頓住,再難前進分毫。
仔細看時,卻見那手指的主人,正是煉器宗宗主陳戰。
“長老息怒。”陳戰道,“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切勿傷他性命。畢竟還需顧忌煉器宗聲譽。”
那長老也知陳戰所言有理。但他就是心中怒火難平,冷哼一聲道:“這小子好生狂妄,必須教訓教訓!”
經歷了兩次裁判風波,以及方才那長老竟然對自己生出殺意,楊遷對煉器宗已經沒有什麼好感,揶揄道:“教訓我?你還不配!”
聽得此話那長老硬是將長劍往前一送,但奈何陳戰指尖力道極大,這一送之下,那長劍竟沒能前進分毫。
二人之間的火藥味讓陳戰皺了皺眉,為了不節外生枝,陳戰只得道:“羅長老,給我個面子,暫且饒了他。待調查清楚了,再殺他也不遲。”
陳戰畢竟是一宗之主,都這麼說了,這面子不得不給。
但那羅長老卻並不甘心。
他瞪了楊遷一眼,道:“你休狂,回頭再收拾你!”
“隨時奉陪,還不知是誰收拾誰呢?”楊遷不甘示弱。
因為有陳戰在此,那羅長老不得不剋制自己,於是冷哼了一聲便收劍轉身而去。
然而方走了兩步,那羅長老便突然停下了腳步,身體微微一震,咦了一聲。
手心之處突然傳來一股溫暖的氣息。
羅長老手中寒鐵劍舉至身前,眉頭陡然皺起。
這寒鐵劍如何會散發出溫和氣息?
心念一動,一股靈力注入到寒鐵劍內,頓時純正的火屬性氣息在寒鐵劍中律動起來。
更令他驚訝的是,這寒鐵劍鐵質細密,竟然沒有發現哪怕丁點的瑕疵。
“怎麼回事?”羅長老眉頭皺得更深。這寒鐵劍乃是煉器宗弟子煉造,他可不認為那些弟子能夠將之煉造得毫無瑕疵。
因為就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做到這般地步!
心中翻起江濤巨浪,目光從記憶中長劍所在的位置看去。
只見那位置正好是楊遷煉器所在的鼎爐長桌。
“難道……”羅長老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他不願承認的猜想,豁然轉身,目光灼灼盯著楊遷。
羅長老突然轉身,宗主陳戰和楊遷均是一驚。
以為羅長老還是咽不下那口氣,準備和楊遷動手。
“臭小子。”羅長老盯著楊遷,眼珠都不轉一下。
楊遷抬眼淡淡瞧著那羅長老,道:“怎麼,想動手?”
令楊遷感到奇怪的是,這一次那羅長老竟然沒有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