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喝茶,我回來後就這樣了。”
環佩只當是常氏發火把她東西撕了,也不敢聲張,彎下腰只想趕緊收拾,不想裡間的門呼啦一下子開啟,常氏帶著幾個粗使婆子唬著臉過來,環佩一看勢頭不好,趕緊跪在地上叫饒。那幾個粗使噼啪幾巴掌先是將她打得嘴角流血,又把她頭上的釵子取下來交給常氏。
常氏已經認出環佩這一身正是舊年她自己的行頭,想到之前自己突然就不見了的一些東西,心下更是怒火滔天,使人先綁了環佩,又帶著人踢開環佩老孃的房門,翻個底朝天,將地面也挖了一遍,竟然挖出來大小不等三個罈子,綢緞布匹、衣服、日用器皿,銀子銅錢等應有盡有,其中還有一些是常氏沒見過的,她先收了自己的東西,再叫人綁了環佩一家大小跪倒院子裡。
環佩嚇得臉上蒼白一片,哭天喊地叫姑爺救命。常氏卻在阿齊趕到的同時已經請了張氏過來,先攤開收繳的不認識的贓物,再叫人揪著頭髮把環佩的頭仰起來,掙扎中環佩的衣服也散了一半,脖子上和身上的痕跡就露了出來,然後常氏也跪在地上哭道:
“婆婆昨日說讓夫君收了環佩,媳婦想著以夫君的身份她不過做個通房丫頭,要納姨娘也要找個出身好的。不想這丫頭竟然蹬鼻子上臉,先在屋裡撕東西,然後不要臉地自去勾引夫君。這倒也罷了,媳婦原想事既如此,她好歹跟我這麼多年,我就乾脆成全了她也算我們主僕的情分,就去請他父母過來商量,未曾料到在他們房間裡竟然發現媳婦早兩年丟失的首飾和其他珍貴物件……媳婦管家不嚴,看不住這些下作的,還請婆婆發落。”
張氏雖然說要把環佩指給阿齊,但話才說出來,環佩就爬上了自己兒子的床,這種事情她卻是看不慣的,好死不死在贓物中又發現自己丟失的不怎麼重要的兩件物品,偷竊加偷 情,張氏嫌惡地呸了一地,轉身就走,常氏立即叫人把環佩一家子打了個半死趕出去,然後脆弱得如遭遇暴風雨摧殘的花朵一般對阿齊道:“……她若是個省心的,我也就不說了。可竟然偷到婆婆房裡去了,就是拼著被別人說我善妒兇悍,我也不能把她給你……”
人證物證俱在,環佩一家也供認了大部分,撕不撕東西的根本就無所謂,阿齊對環佩那一點好感立即消失殆盡。再看看常氏委屈的樣子,說起來他們也算久別勝新婚,常氏只要不哭鬧得厲害,他對那一套嬌嬌弱弱的也很是受用,理虧加心疼,阿齊連忙可著勁哄嬌妻,只留下環玉一個大熱天的卻如墜冰窖。
荷花聽說此事,心裡就疑惑,常氏看起來也是個有手腕的,怎麼早兩年卻聽旺財嬸子說她被下人們哄得團團轉,婆婆也經常怪她沒本事。覺得奇怪的還有張氏,她也認為以常氏的腦子根本就做不來這一出,卻不知常氏的生母是個小妾,從小季防著主母的陷害也防著其他妾婢搶自己的風頭,常家主母雖然動不了如常氏生母這等身價清白又有子嗣的妾室,卻對付過不少來路不明的女人,常氏從小耳濡目染,是以在其他事情上雖然有些漿糊,應對小三小四們的手段卻裝滿了一肚子。
環佩的事情一了結,郝家店鋪的掌櫃就來報賬。按原來的慣例,如果是郝家人提走什麼東西是不需要付銀子,只額外登記罷了。張氏見得荷花在鋪子裡是用現銀買東西,道一聲她倒也是個懂進退的,然後就覺得大兒媳婦似乎有長進了,二兒媳婦也沒有那麼討厭了,更加發愁該把家當如何分。
荷花卻是備了些蛋糕與點心,提到常氏院子裡。
常氏去了眼中釘,又得丈夫寵愛,本來滿面風情,看到荷花卻擺起了譜。荷花也不惱,恭恭敬敬叫聲大嫂,又掏出兩個鼓囔囔的荷包給小侄兒易哥。易哥胖嘟嘟的小手胡亂撥拉幾下,裡頭明晃晃的銀元寶金裸子就骨碌碌跑出來,常氏把掉在地上的小元寶撿起來給易哥哄著他換了兩個荷包,然後就讓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