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過去,似乎是有了發現。走過去只見舵輪摔在地下裂為兩半,下面的支撐主體移開,露出了秘密的甲板艙門。
卓思漢道,“是水密艙門,至少有10厘米厚,金屬艙蓋應該是近代後換的。已經檢查過可以開啟,但是我一個人不行。”
雷歐想打不開艙門是其一,怕裡面有機關是其二,這兩個人可沒那麼大方與他人分享寶藏,多半是找個藉口叫他探路。可是形勢比人強,即便知道是陷阱,也只能往下跳了。
轉輪吱吱啞啞滾到第三圈,兩個男人手上都一輕,艙門應聲開啟。他們沒料到的是,這樣的艙門底下還有一扇,兩扇艙門之間有一段狹小的水密室。內艙門開啟,裡面透出的空氣有很重的黴變味道,讓人驚訝的是艙門之內居然沒有浸到半點水漬,暗色的木樓梯深深地伸到甲板之下,顯得深邃而神秘。
等了一個多小時,汙濁的空氣透得差不多了,要準備下去。卓思漢看著雷歐不動,雷歐只得笑笑走在頭裡。丁丁忙跟上去,兩個人牽了手並肩而行,居然不覺得樓梯狹窄。下了十幾步走到平地,光線變得暗淡,卓思漢在後麵點著了一個樹枝、布條和油脂做成的火炬。
火光下,他們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十字路口,後方是下來的樓梯,前後左右都有走廊,再走幾十步,又是個十字路口。除去依照傳統設定在船頭的盥洗室,走廊兩邊都是水密隔艙的房間,每一塊艙板上都刻著精美的浮雕,一眼望去森森壯觀。
他們進入艙室裡檢查,發現多數房間都空著,地表積滿灰塵,牆上沒有窗戶,要靠火把的光亮才能看得清楚。有一間屋子堆滿了空的舊木箱,多數已經蛀空黴爛,只剩些殘破的木條木板。還有一間看起來象起居室,擺著十六世紀的威爾斯傢俱,還有琥珀色琉璃薰香爐,雨過天青的落地花瓶,大馬士革獵鹿刀,成套的威爾斯國王水晶紀念章,數十幅珍稀油畫。桌子上放著一套細瓷茶具,角落裡擺著一個齊膝高的翡翠蠍尾獅,足踏沙羅鳳眼蘭,尾梢上立著鳳頭鷹,形象同他們在方尖碑下看到的一模一樣。
卓氏姐弟狂喜不已,小心翼翼開啟每一件傢俱,檢查每一件擺設,甚至揀起每一張紙片驗明正身。搜查過的地方越多,卓氏姐弟臉上的表情越是難看,兩人將房間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希望能找到關於寶藏的一小段線索,可是什麼也沒有。這個裝滿珍寶的房間,似乎是黑伯爵為了羞辱尋寶人而留下的紀念品。丁丁覺得這兩人瘋了,退後幾步貼上艙板,雷歐伸過手來,兩人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掌心有汗水滲出。
等到所有的東西都檢查遍了,卓嫣然停下來看著卓思漢,卓思漢垂手呆立片刻,忽然拉起身邊一張椅子摔出去。這聲音在空闊空間裡的效果格外驚人,牆壁上的木板忽然應聲落了下來,露出一塊尺許見方的玻璃航窗,陽光從窗外透入。開始大家不明所以,隨即醒悟過來,檢查了窗子周圍的牆壁,發現是卓思汗扔出的椅子撞到了牆上的燭臺,燭臺縮排牆壁,開啟了遮陽板。
雷歐環顧四周道,“這種噸位的船隻不可能只有兩層甲板的,以這一層艙室的高度來計算,下面至少還有三層。入口好象在另一邊。”
大家都已感到疲勞,找個地方歇了下來,準備休息片刻再走。船艙裡雖然不比室外空氣好,卻不覺得氣悶。過去建造水密隔艙最難解決的就是空氣流通問題,這麼大一艘船新鮮空氣的供給實在是個大難題,想來此處必定另有通風的裝置。卓思漢扔給卓嫣然一瓶水,丁丁跟他要水,他看雷歐神色困頓、嘴邊起皮,也丟了一瓶給他們。
丁丁坐的地方正對著一扇玻璃航窗,她擰開水瓶蓋子遞給雷歐,便怔怔望著窗外出神。雷歐喝了兩口又遞還給她,見她若有所思,問道:“有什麼結論了嗎?”
她回過神來想了一想,“不可思議,那個時代還不該有這種技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