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左手。陣陣暖意直達我心底。他凝視著我,深情說道:“別人怎麼看,我不管。我只要你就夠了。”
“嗯,我也一樣。”
就這樣,初曉牽著我手,無視別人目光,和我騎馬逛遍大半個蘇州城。
早春二月,江南風景獨好。暖暖的愜意的春風,溫柔地在我們臉上撫摸著,也輕輕地舞動著楊柳嫩綠色的新衣。
我興致勃勃地說道:“我想起了兩句詩:春風騁巧如剪刀,先裁楊柳後杏桃。”
初曉執起我雙手,淺淺笑道:“詩不錯。不過,我覺得這滿城的新柳,尚不及一雙紅酥手。”他自覺很肉麻,面上不由浮出淡淡的紅暈。
我心裡美滋滋的,嗔笑著瞪了他一眼。他滿眼都是柔情蜜意。
返回途中,路過瀾馨書院,正逢學堂放學。從學堂簇擁而出的女童們,都呆立當場。雖然她們並不認識初曉,但無一不認識我這個新聞人物。妒忌、豔羨、鄙視、驚訝、害怕等等諸多目光投到我身上。我傲然俯視她們,握緊初曉右手,表明著我的絕對所有權。
他淡然一笑:“初雨她們應該已經上馬車了。這些人,不用管她們,我們走吧。”
我點了點頭。低年級的教室離大門較近,現在這些女童幾乎都是六七年級的。
“大哥!妍姐姐!”初雪帶著她的丫鬟擠出人群,飛奔到我們面前,氣呼呼地說道,“你們好有雅興啊。竟不帶我去玩,真是的!”
“你得上學啊。哪有我們現在自在快活?”我嬉笑道。
“我才不想上學呢。”
“你怎麼還沒走?”初曉疑惑地問道。
“下課後,我去方便了一下。哥,我也要騎馬回家。”
“這……”初曉和我對望了一眼,一共就兩匹馬啊。“雪兒,你還是坐車吧。”
“不,我就要騎馬嘛。”她撒起嬌來。
初曉拿她沒辦法,只好點頭答應。“好吧。妍兒那匹溫順些,你就騎它吧。”他說著,長臂一伸,將我抱過來,放置到他身前。這眾目睽睽之下的親密舉動,引得周圍女童尖叫連連。
初雪嘴角浮出一抹詭計得逞的笑意。這死丫頭分明是故意的!她得意地跨上馬,對繡兒說道:“你自己坐車回家吧。”繡兒點點頭,離開了。初雪提起馬韁,夾了夾馬肚子。棗紅馬放腿奔了起來。
初曉座下的青驄馬亦奔跑起來。
我偎依在初曉溫暖的懷中,心底微微嘆息:這真像一場華麗的謝幕演出。
我們三人有說有笑地返回葉府。姑父已回府,留下的話是讓我直接去他書房。初曉陪我來到他書房。我獨自進去,將門虛掩,這樣初曉應該能聽見房內對話。
“冬梅已講明前因後果。你現在可是如願了。”他冷冷地盯著我。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騙您!”
“原因我不管,我看到的只是結果。”
“事已至此,我能怎麼辦?”
“去登門道歉。”
“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我是對她有些愧疚之意,但錯主要並不在我。要我道歉,門都沒有!
“你真不聽話!”他慍怒道。
“就算她家想打官司,也告不倒我。在場有那麼多人,誰都可以證明我是正當防衛。”
“你可知她家後臺是誰?你可知為何她家堂而皇之地賣贗品,官府卻從不敢過問?”他怒道。
“除了皇后,這天底下還有能讓您顧忌的人嗎?”我毫不畏懼地直視他。
“你已知曉?”
“我猜的。”
“那杜家夫人是皇后堂姐,和皇后感情甚好。我讓你去道歉是為大局著想,不想平添是非,倒並非我真的會怕她。你是葉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