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你怎麼跳。”
我瞪了他一眼:“可不許笑話我!”
奶奶含笑地注視著我們,一臉滿意的神情。
隨後我們見到了從學堂回來的哥哥,他已換了個書童。
我想起了芸香,問道:“芸香該生了吧?是男孩還是女孩?”
“生是生了個男孩,只是……”哥哥面上流露出些悲哀、憐憫之色,“你有空去看看她吧。”
我滿腹疑竇。離晚餐尚有半個時辰,我求他帶我們去看看芸香。
哥哥拗不過我,帶我們前往芸香家。芸香和清竹在婚後已遷出侯府,他們在新安街上買了一套青磚小瓦的小院子,離侯府不太遠。我們三人乘馬車僅花十分鐘就到了。
清竹母親鄭大娘給我們開的門。她實際年齡只有三十七八歲,保養的並不好,看起來倒似有四十多了。她見我們到來很是吃驚,誠惶誠恐地將我們迎進正屋。
我告訴她,我們想見芸香和她孩子。
她面色一沉:“她哪有臉見人?”
“您說的什麼意思?”我很是奇怪。
“你是她小姐,你不知道她接觸過哪些男人嗎?”
“她只接觸過清竹啊。”
“她若只有清竹,怎會生出個雜種?”
“您怎麼能這樣說芸香?”
她冷哼一聲,從裡屋抱出一個藍花布襁褓,遞給了我。
我定睛一看,只見那小男嬰,大概十幾天大,頭頂覆著軟軟的淺黃色頭髮,面板慘白中透著點粉紅色,睜著的雙眼是挺大,但瞳孔亦呈現著異樣的淡粉色。咋一看,這膚色、頭髮,像是白種人,可這五官分明就是芸香和清竹的組合版。難道是白化病?
“鄭大娘,您錯怪芸香了,並非是她不檢點,而是您孫子是得了一種叫‘白化病’的遺傳病。這種病的遺傳機率極低,沒想到您孫子患上了,真是不幸!”
“給我看看。”初曉說道。
我將襁褓遞到他手中,那一瞬間,我彷彿覺得自己是把我們的孩子抱給了他,面上不由一紅。
他含笑望著我,一張俊臉亦羞得微微泛紅。他低頭仔細打量著嬰兒:“確實是白化病。太祖所著《生物概論》上,明確地記載了它的症狀。”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們點了點頭。
“芸香和清竹是近親結婚嗎?”我疑道。
“不算近,芸香是我表妹的大女兒。請問這種病治得好嗎?”
我搖了搖頭:“不能。不過只要防止日光暴曬,健康成長問題不大。”我掏出長命鎖給他帶上:“希望這個小寶寶能長命百歲!不知他可有取名?”
“還沒有取。小姐幫取個?”
“我沒那水平,還是你幫忙取個吧。”我對初曉說。
“‘心寬能增壽,德厚可延年。’叫他‘厚寬’如何?”
“祝願很美好,好像不太中聽。不如單名一個‘寬’字吧。”
“妍兒所言甚是。”
“鄭寬,嗯,挺好。謝謝少爺、小姐!”
“不用謝!”
芸香在裡屋坐月子。我不知道她是否在休息,打算看看她就走。沒有事先告知她,我撩起門簾,直接走進裡屋。
她原本坐在床上做針線活,一見我進房,慌忙放下手中針線,一頭蒙進被窩。
“芸香?”她怎麼躲我?坐月子不能受涼吹風,我沒有掀開她被子,只是在她床邊坐下。“伯母已經知曉你寶寶得的是白化病,並非是你有什麼行為不當。你不要再擔心了。”我輕拍她身上被子安慰著她。
“我是個壞女人,不值得小姐對我這麼好!”她抽泣著說道。
“說什麼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