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
她很快鎮定下來,狠戾地說:“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我們已有夫妻之實。再說,你又並非童男,你有何資格要求我是處子?”
我閉上雙眼,不想再多看這個噁心的女人一眼。她格格笑著,毫無廉恥地趴到我身上撩撥起來……索求無度。
半夜,我體力恢復了些,推開依舊趴在我身上的那個女人。她疲勞過度,只是咂了咂嘴,沒有醒來。我披上外袍直奔父王母妃住所。我向他們控訴馮冰雅的所有惡行,他們一點都不相信,說我是故意汙衊她。
我心底生寒,帶了些銀票離開王府,直奔豔香閣。清洗後,我在麗晴的軟床上沉沉睡去。夢裡,我見到了思思,開心異常,伸手想抱她入懷,卻感覺腳踝上一片冰冷。我猛然睜眼,只見父王寒面怒視我。他的侍衛薛一鳴,已將我雙足鎖於玄鐵鐵鏈之中。回府後,父王將鑰匙交給了馮冰雅。沒有仲南,沒有海棠,我成了孤家寡人,每天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明燕聽說我被鎖,特地來看我。我們說話,馮冰雅在一旁死死盯著。明燕命令她立刻離開。馮冰雅很不情願地走了。明燕對我的遭遇深表同情。她說,她母后太不厚道,明知道馮冰雅去年就已與家僕私通,還將她賜給我為妃。她說,她覺得我和思思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臨走前,我將沉香醉的配方交給她,請她幫我配製。第二天,她已配好,親自送上門。多謝明燕,我暫時免去了□之苦。
馮冰雅向我求歡屢屢遭拒,每夜都被我迷暈。她怒起,向我母妃告狀。母妃好言安慰一番,把我叫去她房間。母妃沒過多苛責我,只是說,她知道馮冰雅相貌不中看,側妃,她會幫我留意貌美女子。我沒有多說什麼,從前已經說得太多。
十六歲生辰,在途中度過,這是我十幾年來過得最不開心的一次。不過,路上,我很高興地發現馮冰雅來癸水了。七月底,我們回到揚州。父王已給我辦妥休學手續,我還得再上一年學堂。思思九月份就要成親了,這邊馮冰雅又很難對付,我非常著急。父王現在派薛一鳴二弟薛一寧監視我,每天我必須規規矩矩去上學,腳上還戴著鐵鏈。我在學堂成了一個笑話。
八月下旬,魯格曼再次來到我家中。母妃很客氣地接待他,並讓他與我相見。我向魯格曼訴苦,求他傳我隱身術。魯格曼在我家呆了五天,我終於學會隱身術。魯格曼告辭前,我問他為何待我如此之好?魯格曼說,雖然他聽過我名聲,但他認為心存愛念之人,本性並不會邪惡到哪裡去,所以他樂意。我看他眼神遊離,似乎對我有所隱瞞。但不管怎麼說,他是在幫我,我依舊很感激他。
八月底,我成功偷到鐵鏈鑰匙。從此,我自由了。學堂我雖然還去,但晚上我絕對不回王府,有時我宿於青樓,有時我宿於仲南家。仲南笑話我,他說,王念柔雖兇悍,但至少嫁給他時還是處子,而且相貌生得還算不錯。從前總被我笑話的他,如今可是鹹魚翻了身。
我對他翻了翻白眼,心中突然生出一些悔意。難道老天爺派馮冰雅來折磨我,是因為當初我對萬綺雲的報復過了火?不知道她如今怎樣了?好歹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理應去看看的。第二天,我去了一趟萬府,但被拒之門外。萬府的下人說,他家小姐不認識我。他還說,他家小姐已經嫁了人,請我不要再來煩她。我回到馬府。仲南告訴我,萬綺雲兩個月前就已嫁給萬府管家之子,兩人感情似乎還可以。我給萬綺雲寫了封道歉信,不管她是否原諒我,我心意已至。
父王見我夜不歸宿,凍結了我錢莊賬號,並嚴禁我母妃向我提供資助。我只能每夜宿於仲南家,白吃白喝白住他家的。這小子手頭銀子不少,有時還請我出去享受。父王曾經幾次派人來馬府要人,仲南聲稱我不在此處。父王礙於與馬副指揮使的情面,不能強行搜查馬府,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