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了一種罵孃的衝動,那該死的墨家族長,要不是她記憶沒了,也許還不會露餡,畢竟和蝶依相處那麼久,誰說她就不能模仿一二呢?一來二去的就算被發現,最初睡她幾個男人卻也絕對是輕輕鬆鬆的,如今倒好,被發現了,而她竟然還不知道自己是誰!
“蘭兒,陛下也不知道你記憶沒了,只當你被皇甫餘一迷住了,你可得儘快立功,將功補過,不然那龍床可是離你越來越遠的。”邪狼半真半假又是提醒又是威脅,其實他不認為這女人將來能成為妃子,這當過軍妓被千人枕萬人壓的身份也能為妃,豈不是天下沒了女人?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為妃了,以她這風騷的身子,能忍得住不出牆?但知道歸知道,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沈蘭心心裡一陣煩躁,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她充分肯定她是已經暴露了,原本不知道自己是假的,還坦坦蕩蕩,如今知道了,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是妃子你也敢動我?”她沒了記憶,卻不是傻子,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對立場,看站在哪邊對自己有利。
“蘭兒忘了我可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陛下都不知道排第幾了,齊國民風開化,君臣同樂,不會介意的。”邪狼心思幾番變化,將沈蘭心和蝶依之間糾結的過往添油加醋,甚至說蝶依搶了她男人,將她賣進青樓,被太子所救之後,卻又被蝶依偷著丟進了軍營當軍妓,還讓她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云云……
反正沈蘭心什麼都忘了,墨家動手抹去的記憶,估計也想不起來,就算想起來了也沒什麼,她反正就是恨蝶依,也不算他撒謊。
沈蘭心聽得一陣咬牙切齒,最後一拳砸在床上:“那個賤人,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報仇!”
“哼,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春風、夏雷聽到了想要聽的,隨即破門而入,兩把明晃晃的劍直朝床榻刺來。
邪狼面色一緊,拿起枕頭便向外丟去,春風一劍穿過那枕頭,刺了個稀巴爛,邪狼趁機捲了件衣服,卻並不穿上,而是躲過那劍,滾下床去,在地上一個翻滾,就要越窗而逃,他現在是自身難保,至於沈蘭心自然已經不再他考量範圍。
春風夏雷急追而上,邪狼卻唇角一勾,大方回頭,全是裸露的就暴露在兩人面前,兩人何嘗見過這麼淫穢的畫面,當即就別開眼睛,不敢再看,待到回神,這屋裡卻哪裡還有邪狼的影子!
“混蛋!”春風一聲怒喝,一劍下去,把房內的茶几劈了個粉碎!
沈蘭心見狀,渾身一凜,那個死男人,竟然丟下她自己跑了,現在她可如何是好?
“春風,夏雷,快追,你們快追啊,那個混蛋要輕薄我,唔……”見兩人的目光轉向她,沈蘭心當即嚶嚶哭泣起來。
春風一聲冷笑,諷刺不言而喻,這女人裝得可真像!要不是她們全程在場,沒準還真能被她騙了去!
“剛剛不是哥哥哥哥的叫得很歡快麼?哼!”夏雷冷聲諷刺,見到沈蘭心身子一僵,嫌惡的別過了頭,“哭夠了就穿上衣服擋住自己,你不要臉,我們還要呢!”
是夜,沈蘭心被提往賢王府受審,在十八般刑拘威脅之下,她對自己知道的事情供認不諱,也徹底斷了幾人的念頭——她是假的!
第二日,蕭庭、蒙均聞訊趕來,二人臉色都黑如鍋蓋。蕭庭在那一場戰鬥中失去了除蒙均外的所有兄弟,甚至自己也成了一個殘缺的男人,可如今這個郡主竟然還是個假的!他們拼了性命護送回國的,竟然是那個處處和郡主做對的蕩婦沈蘭心!
這叫他們情何以堪?
兄弟兩人抱頭痛哭,一哭他們死去的弟兄,二哭他們還失蹤在外的苦命郡主,哭著哭著,這股悲哀和憤怒就化成了滔天的恨!
沈蘭心,一開始出現就搶了郡主的男人,讓郡主鬱鬱寡歡,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