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這般數落過,更從沒有人敢用那種眼神看著,那是什麼意思?鄙視?那就是鄙視,還是不加掩飾的赤裸裸的鄙視!
“殿下,小女無狀,衝撞了殿下,還請殿下看在老夫看在月娥的面子上饒過她吧。”一見情況不對,蕭仁貴也立馬開口請求了,太子殿下一向溫潤如玉,何曾這麼陰狠過。
“爹,這樣的女婿怎麼配得上你女兒,不要也罷!”
蝶依話音剛落,不等太子開口,知書已經拔劍衝了過來,這個女子膽敢侮辱殿下,該死!
皇甫餘一心下一慌,再度開口:“大哥,怎麼說蝶依也是我的皇子妃,你怎麼可以這樣?”
“哼,這樣的女子怎麼配得上你,這個皇子妃不要也罷!”蝶依的話,被太子毫不客氣的還了回去。只是沒看見蝶依慌張,那眼中彷彿還閃過一絲欣喜?皇甫浩琪一愣,再度睜大了眼看著面前纏鬥的兩人,卻再也難看見其他情緒了,莫非是看錯了?
皇甫餘一先是一愣,想到若是大哥幫忙,沒準這婚事會退得很成功,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想退婚了啊!
“蝶依——”一聲呼喚,伴隨著無盡擔憂,蕭月娥急急朝兩人奔來。知書大驚,手上的劍勢卻收不住了,而劍的前面,蕭月娥急急撞了上來。
“月娥!”幾聲驚呼,伴隨著無限的驚心動魄,他們要阻止已是來不及,皇甫浩琪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滋——
劍入肉體的聲音。
蕭月娥瞪大了眼,入目,一片腥紅。
“月娥,月娥你怎麼樣?”皇甫浩琪急急奔過去,摟住了暈下去的月娥。
知書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後果,她沒想過要傷人的,只是想教訓一下蝶依而已,卻不想見了血,如今更害了太子妃!一張臉瞬時煞白,握著劍的手不覺鬆開,向後退了幾步。
“靠!”蝶依暴喝一聲,惡狠狠的剜了知書一眼,知書一個寒顫打了半天,太可怕了,那個眼神,怎麼比皇后娘娘的還可怕呢!
“快找大夫!”愣了的蕭仁貴在這聲暴喝之中總算找回了自己。
“蝶依,蝶依……”看著她那血肉模糊的手臂,皇甫餘一一張臉也是急得慘白。
蝶依狠狠剜了一眼地上的太子,握起劍身,便將劍拔了出來,丟在了腳邊,瞬時,幾人的衣服上都開出朵朵紅梅,觸目驚心。
嚇傻的眾人看著這豪邁的一幕更驚得瞪大了眼,蕭仁貴久經沙場,也曾受傷無數,卻也不曾這般豪邁的拔過劍哪。
“蝶依,你怎麼把劍拔了,流了這麼多血,這手臂……”
“廢不了!”蝶依清冷的聲音止住了蕭仁貴的長篇大論,一咬牙,將衣袖撕下來不少,在牙齒的輔助之下,徑自給自己包紮起來,動作嫻熟,絲毫不拖泥帶水。
“月娥,月娥,你醒醒,醒醒啊!”皇甫浩琪沒有心情欣賞蝶依的一切,只抱著懷中的人兒不斷搖晃,心焦不已。
“掐人中啊,至於笨成這樣麼?”咬牙切齒的聲音,蝶依本就疼得出了一身汗,更因失血過多而臉色煞白,耳邊卻還有一隻蚊子不停叫喚。
剛想移步,卻發現頭昏腦花,靠,這個該死的身子還真是羸弱呢!皇甫餘一見狀,眼中劃過一抹心疼,穩穩的將她抱起,在蜻蜓的帶領下,朝著梨雪園而去。
蕭仁貴和蕭招弟竟也顧不上地上暈過去的月娥,尾隨而去。
知畫看看傻掉的知書,又看看幾人離去的背影,想著剛剛蝶依拔劍的果決,眼中劃過一抹深思,轉瞬即逝,走到了皇甫浩琪旁邊道:“殿下,三小姐說掐人中穴。”
皇甫浩琪這才抬起頭,看見地上那把劍,劍尖是觸目的腥紅,還有不少的血跡,蜿蜒了一路,那個蕭蝶依竟然沒有暈倒,沒有哭泣,沒有尖叫?他們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