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的藍淚金耳墜。餘下的兩縷髮絲分別擺在胸前。白璧無瑕的臉龐,眉目含煙,素齒朱唇,好似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楚楚動人。
一個高貴如紫羅蘭,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一個溫潤如出水芙蓉,顧盼之間不敢褻瀆。前者是蕭月娥,後者自然就是蕭蝶依了。
兩人一入宮門,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一路走來,有羨慕的、嫉妒的、仇恨的、不屑的,各種眼光交織,二人均不約而同的自動忽視,一個是被注目慣了,習以為常,另一個則是習以為常的目中無人,別人的眼光,關她鳥事。
晚宴要在稍後舉行,按照歷代的規矩,晚宴之前,男女各自分開,一邊是太子招待,一邊是後宮之主招待,而她們此時要去的,便是安寧宮。安寧宮風景頗好,是每回宮宴之前的女客落腳點。
雖然在家裡是不和氣,但明面上怎麼也得做出母慈子孝的樣子,兩姐妹一人一邊,扶著大夫人,往安寧宮而去。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蕭家兩姐妹麼?哎呀,一個高貴一個溫潤,一個能文一個會武,還真是不錯的搭配呢,就是做了娥皇女英也為過啊!”凌晚清與一幫女眷前呼後擁,正好與蝶依一行在三岔路口相遇。
蕭月娥與三皇子私交甚好,這是京中人人知道的事實,如今凌晚清這般說辭,不過是諷刺蕭月娥順帶也扎扎蕭蝶依罷了。
蕭月娥面色一冷,卻不答話,皇甫餘一是她心裡的痛,但凡碰到和他有關的事情,她總會失了分寸。
而蝶依卻是不然,迎上凌晚清的臉,勾唇一笑,邪魅如斯。“偏偏我和姐姐各有所愛,不過這娥皇女英之說卻也未必不可。”
那眼眸之中星星點點,似乎要亮起燈來,凌晚清心下一咯噔,暗道遭了,每回蕭蝶依這個表情,接下來她就被整得很慘淡!果然,下一刻,蕭蝶依又笑了開來,見到三三兩兩的人越圍越多,唇角的笑容越發深刻。
“聽說幾天前坊間廣為流傳的一幅畫了麼?那畫中女子和淩小姐可是有七八分相似,沒準是你流落在外的姐妹呢,接回了家裡,以後和你共事一夫,倒也可以成全你的娥皇女英夢了。”
蝶依話音剛落,四下姑娘們各自笑了開去。那幅畫因為失竊沒有流傳出來,可那首詩不詩詞不詞的句子卻疊詞用的活色生香,已是人盡皆知。如今聽蝶依這麼一說,唉,女人嘛,都是八卦的,於是……
“蕭蝶依,你!”凌晚清在一片笑聲之中氣的七竅生煙,卻偏偏無可奈何。
蝶依掏了掏耳朵,很隨意的甩了甩頭,道:“本小姐耳朵不隆,不用這麼大聲,先走一步了。”
淡定的從她面前走過,唇角丟出一抹冷笑。一次兩次都學不乖的人,真是沒救!也不看看對手如今在京城是個什麼狀況,這身邊多少女子是參加過洗塵宴的,對自己的態度早已經是恭敬加崇拜,在這種情況下找茬,唉,這就是所謂的自己把自己孤立,沒事找抽!
暗自搖了搖頭,領著一群姑娘們,向前而去。
正是中秋,滿園桂花香。越靠近安寧宮,越是香馥濃郁。曲曲折折的小路上鵝卵石林立,兩邊擺著各色各式名貴的盆花,應接不暇。
一入安寧宮,一股壓迫之氣迎面而來,敏銳的第六感讓蝶依防備頓起,在院內一圈掃視,竟看到了那中間的一抹明黃。那是皇后?
只見那女子三十上下,頭戴紫金翟鳳珠冠,明黃的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朝服,氣度沉靜雍容,果然是麗質天成,明豔不可方物。但那一雙丹鳳眼微微向上飛起,卻給人說不出的陰寒與凌厲。
“參加皇后娘娘!”
一行人紛紛行禮,皇后微微點頭,始終帶著莫大的疏離。凌晚清順勢過去,站到了皇后身邊,皇后眼中的寒冰總算融化了些,看得出來,對這個侄女,她是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