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難道在睡夢中都不知道爭取嗎?
手不知不覺撫上邊上的被窩,剛剛,他感覺她就躺在旁邊,就在這裡……
是熱的?
心不知不覺跳得快了起來,撲騰撲騰,每一聲都分外清晰,難道,難道她真的來過?
一想到這個可能,雲鶴群掀開被子就追了出去,顧不得披外衣,顧不得穿鞋子,著薄薄的單衣,赤著腳丫,在這初冬的晨風之中,他發瘋般衝了出去。
“蝶依,蝶依,你不要走,蝶依……”
偶爾幾個早起的下人聽到響動開啟窗門,只見門外人影如風一閃而過,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打著哈欠,又陷入混沌之中。
雲鶴群直直奔向大門,見那大門還緊閉著,連忙上去開啟,打著打著,忽然想起來蝶依一向不走門的,她都是翻牆不是麼?
對,翻牆,肯定是自己院子外的那片牆!
如風一般,一如來時,他又消失在大門前,趕到了自己院中。正欲一躍而起,忽然想起來,她已經沒有功夫了!
心,倏的涼了。
沒了功夫,怎麼可能爬得上這麼高的牆呢!
終究,還是自己的錯覺,還是自己想太多了麼?
蝶依,蝶依!
低垂著頭,斂下眼中的苦澀,失了魂一般,雲鶴群定定轉身而去。
院牆外,蝶依靠著牆壁,聽著院內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閉上眼,撥出一口氣,表哥,保重!
天漸漸亮了起來,雨後的空氣,清新如洗。
因為雲鶴群今日出徵,左相府上下一干人等都起了個大早。
丫鬟端著水盆走到雲鶴群房前,正欲敲門,卻見門虛掩著,狐疑的推開,探了個頭進來,卻見雲鶴群抱著被子蜷縮在床頭一角,眼神空洞莫名。
丫鬟遲疑一番,終是推了門進來,畢竟再有兩個時辰就要出征了,那可是耽誤不得的大事。
“少爺,奴婢伺候您梳洗吧,該準備準備出征了。”丫鬟將盆子放在房中架子上,擰了帕子便要過來給雲鶴群洗臉。雲鶴群眼神空洞,任由她折騰著,不發一言,彷彿牽線的人偶。
“咦,少爺,您臉上怎麼有墨汁呢?”小丫頭看著雲鶴群嘴角的墨汁,好奇之際已經問出了聲。
墨汁?
雲鶴群忽然抬眸,雙眉一蹙,開口道:“拿鏡子來。”
“啊?哦!”小丫頭一陣不解,這有什麼好看的麼?
然而云鶴群接過鏡子,看著唇角的墨汁,手卻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連嘴角也露出許似笑非笑的神情,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他貌似有點印象,自己半夜的時候要水喝,蝶依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而這墨汁,是在給自己擦嘴角的時候染上的麼?
“快,快找找房中有沒有多出什麼東西?啊,不,我自己去找,對,我自己找!”
雲鶴群自顧自的說著,翻身下床,就在房子裡摸索起來。
忽然,桌子上的紙張將他視線吸引了過去,他三兩步走到桌邊,一把拿起桌上的東西。護心鏡,護心鏡是蕭將軍的東西,肯定是蝶依送來的。還有這個紙,字這麼醜,肯定是蝶依寫的,是蝶依寫的,她來過,她來過了,她昨夜就在自己身邊,那不是夢,是真實的!
蝶依,蝶依!
雲鶴群激動莫名,將那一疊紙緊緊攥在手裡,抱在胸前,彷彿手中是什麼不可獲得的珍寶。他甚至沒有去看紙上寫了什麼,只要是蝶依拿來的就夠了,是她拿來的定是好東西。
昨夜她在自己屋子裡,昨夜她溫柔的吻著自己的手背,昨夜她睡在自己懷裡,昨夜……
啊,糟了,臉上的傷會不會很醜,會不會把她嚇跑了?
不,不會的,她還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