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海侯府。我們被哥哥拒之門外。他痛罵我:“朝秦暮楚、朝三暮四、三心二意、見異思遷、水性楊花,是木家的恥辱。”他痛罵明煦:“寡廉鮮恥、卑鄙下流、厚顏無恥、陰險狡詐、禽獸不如,是皇族的敗類。”
明煦不以為意,淡淡一笑:“大舅子,我和你妹妹本來就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你若是發洩夠了,就讓我們進門吧。”
哥哥對他怒目而視,遲疑片刻,後退兩步,放我們進門。
“哥哥,南平公主想嫁你。你可能會成為駙馬。”
哥哥一臉不屑:“誰稀罕?我才不想做駙馬,一輩子都被女人壓著。”
“她很可愛,你不妨考慮一下。”
“可愛?瘋丫頭一個,第二個你。”
我訝異道:“不會吧?”
“什麼不會?她本來就是。”
“哦,你不喜歡就算了。表哥他……還好嗎?”
“你還有臉提表哥?”
“他究竟怎樣了?”
“那天他惡戰邪教教主,元氣大傷。昨日他和我們一起抵達京城,聽說你單方面解除婚約嫁給明煦,當場氣得吐血暈倒在地。”
我如遭雷擊,情緒失控,拉住哥哥:“快帶我去見他!”
明煦扯開我手臂,滿面寒霜:“就這麼關心?你現在可是我的王妃。”
我抬頭望了望明煦,那股衝動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我……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我們先回去!你奶奶現在不在家,等她回來,我們再來。”
“若連看都不看就離開,今後請你別再進這個家門!”
明煦板起了臉,很是不悅。
“讓我去看看。”
明煦冷哼兩聲。
“就一眼,好不好?煦哥哥。”
明煦勉強點點頭,將我小手緊捏於他滿是汗水的掌心。
這個侯府不及揚州的一半大小。哥哥帶我們來到表哥居住的留雲閣,直上二樓,他輕叩房門,在門外呼喚了一聲。表哥在屋內低低地應了一聲。
哥哥推開房門,帶我們走進去。繞過花鳥紅木屏風,只見冬陽一人靜靜地守在垂著白色紗帳的紅木大床床邊。
冬陽一見我們,猛然站起身,怒吼道:“你們滾!”
“妍兒!”表哥虛弱的聲音中透著難以抑制的驚喜。他勉強支起身,撩開紗帳。他面色蒼白如紙、形容憔悴不堪,看似比明煦當初失血更多。
我內心陣陣劇痛,如有刀絞,大滴大滴的眼淚不由滑落下來。“表哥!”我掙脫明煦,撲到床沿。
明煦一把將我從床邊拉起,強行要拽著我離去。“夠了!”
我掙脫不得,突然間幾幅畫面掙脫某種束縛,跳入我腦海,我頭痛欲裂,昏厥過去。
醒來依舊是雍王府。
明煦寒面坐在紅檀木床的床沿,見我醒來,他冷哼一聲,轉身背對我。
我拉了拉他衣袖,他依舊對我不理不睬。不理就不理唄。我靜靜地躺著回想那些畫面,都是些和表哥的過往。我和表哥真的曾經有過去,可我卻遺忘了。哥哥罵的一點都沒錯。
明煦緩緩轉身,雙眸中閃爍著可怕的憤怒火焰:“我這麼寵你,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星星都給你摘下來,你竟然還在想他!”他猛然撲過來,死死將我壓在身下。
我試圖推開他,反抗無效。“幹什麼?太重了。”
“我們是夫妻,你說我們應該幹什麼?”他恨恨地反問道。
“不要!”我驚恐萬分。
他眯起桃花眼,捏住我下巴,嘴邊浮起森然冷笑:“還知道害怕啊?看你以後還敢將本夫君不放在眼裡嗎?”他迅速脫得精光,又扯爛我薄薄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