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笑道:“舅父太見外了,來人,看座。”
兩人落座後,夏助左右打量了一番朱載圫,長嘆一聲道:“皇上,您和您母后是越長越像了。”
“太醫院的吳太醫曾經說過:男大像母,女大像父,朕是母后的嫡親子嗣,與母后容貌相似,乃自然之理。”朱載圫笑著回道。
“老臣聽說皇上已將城外的妙音寺改為懷恩寺,準備擴建,老臣不才,想盡一份心力,還請皇上允准。”夏助拱手說道。
“舅父,您的心意朕心領了,但這座寺廟是朕為祭奠母后所擴,朕想一人為之,朕從小失孤,朕希望母后可以在九泉之下知道朕的孝心。”
“皇上仁孝,老臣佩服,其實老臣今日前來,還有一件事,想徵得皇上的同意。”夏助摸著鬍鬚欣慰的說道。
“舅父但說無妨。”
“皇上,前幾日英國公、成國公二人聯袂找到老臣,他們想讓勳貴家的適齡女兒也參加選秀,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夏助緩緩問道。
朱載圫擺了擺手道:“舅父,您既然把話給他們帶到了,那其它事就不要管了,而且此事還需要徵得皇祖母的同意。”
“皇上放心,有張氏兄弟在,太皇太后那裡不會成為阻力的。”夏助意味深長的說道。
“哦,看來此事與張氏兄弟也脫不了關係了。”
“皇上,老臣不是糊塗蛋,張氏兄弟是什麼樣的人?老臣這心裡是一清二楚,所以老臣只答應了幾位國公府上的嫡女參選,至於其她人,恕老臣直言,她們還沒有那個資格。”
“累舅父費心了。”
送走夏助後,朱載圫喃喃自語道:“看來勳貴們也坐不住了。”
孟衝低聲回道:“主子,這些人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沒辦法,朕現在就是一個香餑餑,誰都想咬一口。”朱載圫冷笑道。
“哼,大膽。”孟衝冷哼一聲道。
雖然這些年皇帝和文官一直拿勳貴們當豬養,但不可否認,勳貴們的力量還很強,先不論其它,在朱載圫之前,京軍駐將便大多由勳貴們擔任的。
而且自從朱載圫登基以來,對文官和內官都不是很親近,這也讓勳貴們看到了機會。
而皇帝選秀之事,便是他們釋放的一個訊號。
朱載圫思慮再三,最後還是決定同意,因為學過數學的人都知道,三角形其實是最穩固的,文官、內官、再加上勳貴,恰好可以湊成一個三角形。
而此時,那位袁小姐早已被朱載圫拋之腦後了,與這萬里江山相比,一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