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三十七八歲年紀,我已跟她學習了半年曆史課程。
杜玉瑤怒氣未消,轉身欲返回座位,卻不知被誰絆了一腳,摔倒在地。她爬起來,大概以為是我絆她的,竟怒氣衝衝地向我撲來。我未曾提防,被她撲中,狠狠揪住頭髮。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揪頭髮,我可不想在這麼小年紀時頭髮就掉成秀頂光。不由怒火中燒。又不是我絆你的,居然賴到老孃頭上了!
想也沒想,一招“蛟龍出海”直擊她□,盛怒之中,出手竟帶上幾分內力。我驚愕地聽到骨頭斷裂之聲。不會武功的她受到巨大沖擊力,痛苦地鬆開雙手,連退數步,吐出兩口鮮血後,頹然倒地。全班炸開了鍋。女童們瘋狂尖叫道:“殺人啦!”方先生臉嚇得蒼白。
我已闖下大禍,這是我始料未及的。雖然我很討厭她,但還是抱起她,運起輕功,飛奔醫務處而去。冬梅緊隨著我。方先生和幾位女童跟著跑了出來,一會功夫,已被我們拋在身後。我跑到醫務處,將杜玉瑤交給那位四十來歲的女大夫。她問我杜玉瑤是怎麼受傷的?我把實情告訴了她。
她給杜玉瑤檢查完,說道:“受傷不輕,斷了兩根肋骨。雖然這次挑起事端的不是你,但按規矩你是難逃處罰了。”
“我知道。我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我無奈地說道。
她惋惜地嘆了口氣,給杜玉瑤接起肋骨來。因疼痛,杜玉瑤醒來,恨恨地瞪著我。
方先生趕到了。她焦急地問道:“張大夫,她怎樣?”
“受傷不輕,所幸送來及時,斷裂的肋骨並未刺傷肺部。休養一年半載應該能康復。”
“我要去處理一下這件事。這裡就麻煩張大夫您了!”
“不麻煩。”
方先生鐵青著臉說:“木思妍,你隨我去見院長。”
鑑於我在悅微書院已有前科,這次瀾馨書院直接給了我勒令退學的處分。
我帶著瀾馨書院的處分文書和冬梅返回葉家。
初曉見我們這時回家很是奇怪,問我出了何事?
“流年不利,我只上了一個時辰的課就被學堂開除了。”我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講給他聽,並且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絕無一字虛言,冬梅可以為我作證。
冬梅為我辯道:“確實不是表小姐惹的事,那個杜玉瑤是被站在她旁邊的一個黑瘦女孩絆倒的,與表小姐一點關係也沒有。”
“主要責任雖不在我,但我不該下那麼重的手。表哥可以去給她治傷嗎?”
“不去。她是自找的。況且我不可以隨便給外人施法。”
“哦。”
“你退學的事,等晚上爹回來,看看還有沒有迴轉的餘地。”
“好吧。”
心中狂鬱悶,真是天意弄人!昨日還死皮賴臉地乞求姑父幫我退學,今天我倒沒想退,卻因意外事故被強退了。午餐幾乎難以下嚥,胡亂扒了兩口。下午,初曉見我仍悶悶不樂,建議一起出去透透氣。
我們二人鮮衣怒馬地現身於大街之上,真是惹人注目。特別是表哥,那回頭率真不是蓋的。時有花樣年貌的少女向他飛來媚眼,就連那些已婚婦人也都駐足凝望他。只見他,烏黑如綢緞的長髮用一根銀色絲帶簡簡單單束住,幾縷墨黑髮絲飄揚在他如玉的面龐之側,一襲合身的湖藍色錦袍顯得他身材更是勻稱頎長,繡著精緻雲紋的衣裾因徐來清風而微微飛揚。好一位翩翩美少年!他可是我的呢,那些女人都只有乾瞪眼的份。不由心情大好,竟有了取笑他之意。
我輕聲笑道:“表哥,幸好這時節沒有什麼瓜果。不然她們……”
他嗔笑道:“看來,你心情好多了。”
“嗯。”我點點頭,含笑望著他。
他改用左手提韁,右手騰出,牽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