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麼?”
王憐花笑道:“獨孤兄看來冷漠,不想卻是個熱心人……但獨孤兄也得
知道,在下並不著急,只因在下算定他兩人不會死的。”
獨孤傷道:“為什麼?”
王憐花道:“幽靈鬼女沒理由殺他們。”
獨孤傷笑道:“殺人有時並不需理由。”
王憐花道:“但幽靈鬼女卻有不殺他們的理由。”
獨孤傷道:“哦……”
王憐花道:“只因留下他們,實比殺了他們有用得多。”
獨孤傷回頭去瞧沈浪。
沈浪的一雙眸子,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獨孤傷道:“此人說得有理麼?”
沈浪嘆道:“想來必是如此。”
王憐花緩緩接道:“是以我等此刻也不必再找他們了……你我只要尋出‘幽靈鬼女’們的鬼穴,便可找得到他們。”
獨孤傷道:“但……但那鬼穴卻在哪裡?此間全無線索可尋。”
王憐花道:“那鬼穴想必就在這洞窟之中。”
獨孤傷大聲道:“你知道?你怎會知道?你去過了麼?”
沈浪沉聲道:“王兄說的實有道理,那鬼穴必在這洞窟之中,只因洞口只有進來的足跡,而無出去的足跡。”
獨孤傷默然半晌,喃喃道:“原來你兩人已瞧過了。”
他本覺自己有過人之能,但在這兩人面前,他忽然發覺自己不但變成了個呆子,而且還變成了個瞎子。
王憐花道:“現在,問題是這洞窟究竟有多大?有多深……”
他嘴裡說話,眼睛瞧著獨孤傷。
獨孤傷緩緩道:“這洞窟深處,伸手不見五指,而且陰森潮溼,蛛網密佈,直到目前為止,我還未聽見有人進去過。”
王憐花道:“不錯,那鬼窟縱在洞中,想必也另有秘路,而且,必定還有陷阱埋伏。你我若就這樣闖進去,只怕再難出得來了。”
獨孤傷道:“若不這樣闖進去又如何?”
王憐花道:“必定要先有周密的準備,火把、長索、乾糧……都萬不可少。”
獨孤傷冷笑道:“準備,等你準備好了,已來不及了。”
沈浪道:“不錯,此刻時機確已緊迫,快活王處已不可再拖,否則你我種種計劃,便將功虧一簣,只是……”
他長嘆一聲,接道:“這洞窟之中縱無陷阱埋伏,也必定是道路幽秘,千途百徑,我等若是迷失了路途,就難免要被困死在其中。”
王憐花道:“正是如此。”
獨孤傷冷笑道:“既是如此,咱們就不管他們了麼?”
王憐花悠悠道:“要小弟做別的事都可以,但要小弟去送死,小弟卻歉難從命。”
獨孤傷怒道:“要救的人是誰,你難道忘了?”
王憐花道:“無論誰的生命,都無自己的生命重要。”
獨孤傷叱道:“你這……”
他叱聲還未出口,沈浪已低喝道:“禁聲。”
獨孤傷一驚住口,洞窟深處的黑暗中,已現出一點火光。
碧森森的一點火光,有如鬼火。
微弱的,慘碧色的火光中,似有一條人影。
獨孤傷、王憐花、沈浪,俱都屏住了呼吸,藏身暗處,哪知這火光在數丈之外,突又停下。
他們不動,這火光也不動。
獨孤傷忍不住厲聲喝道:“什麼人?”
黑暗中沒有應聲,但火光飄飄蕩蕩,竟又漸漸遠去。
沈浪沉聲道:“追。”
王憐花道:“追……怎麼能追?你不怕中他們的詭計?”
沈浪道:“這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