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興清楚現在的時空環境不比從前,年輕人叛逆心重,他不敢用太激烈的手段逼迫,怕產生反效果,尤其是難以掌握的樊恣,所以時時提醒成了他唯一的辦法。
樊恣瞄了眼桌上的雜誌後,拿起,走到一旁的字紙簍丟入,當回收。“爺爺真的不必為我傷神,我會睜亮眼睛娶個門當戶對的老婆,符合您的期待。”他笑著回道,故意附和著爺爺,讓老人家當他是順從的乖順之人,這樣一來他若想陽奉陰違,也比較容易瞞過他,成功機率也大些。
樊振興總算笑了,幸虧樊恣一直很配合他的想法。不管樊恣在計量什麼,他的才華是毋庸置疑的,也因此,他願意把樊恣擺在“樊氏集團”的副理位置上,讓他為“樊氏集團”做出最大的貢獻。
但,樊振興絕對不會把“樊氏集團”的接班人皇冠戴到樊恣的頭頂上。
而且,他也不會傻到跟樊恣坦白自己的想法。
相反地,為了要讓樊恣以為有接班繼承的機會,他會製造想象空間,讓樊恣為了想坐上“樊氏集團”接班人的寶座,而更加賣力地為公司付出他的能力。
“你有自覺就好,現在一些社交場合上出現的名女人很多都是假名媛、假千金、偽富豪,是抱著釣金龜婿的心思在獵捕男人的,你可要小心觀察,別隨意欽點女人。你要娶的妻子,絕對得要是像你阿姨這種身分背景的女性。”老人家所謂的阿姨,便是兒子的正室元配。
樊恣的父親娶了兩位老婆,樊恣雖是長孫,卻是二房所生,而且還是個出身菜販的普通家庭,這場婚姻讓樊振興當年差點氣到發瘋。
至於元配則在樊恣出生的兩年後生了樊隱,正室元配所出的樊隱雖然有絕對的資格坐上接班人的寶座,但樊隱卻是一派花花公子的性格,打從高中時代開始就是一副擔不起大任的模樣,這就是讓樊振興遲遲不敢把他拱成接班人的主因。
樊振興這些年來,一直在為接班人的問題頭痛不已。
他不想傳給自己的獨子。
因為兒子的兩任妻子到現在都還是水火不容,一個搞不定妻子的男人,甚至連兒子樊隱都無法教導成材的父親,這樣的能力怎能擔得起繼承人大位?
最讓樊振興扼腕的是長孫樊恣,他才華洋溢,卻是庶出,再加上大房家族勢力背景雄厚,只會容許樊隱接班,而樊振興不願讓大房反目,搞得企業分崩離析,所以他讓樊恣接班的可能性趨於零。
現在的樊振興只能冀望樊隱快快懸崖勒馬,當個成材者。
但,在樊隱有能力接掌大位前,他還得借重樊恣的本事來為他固守“樊氏集團”。
“爺爺今天特地召見我,就只是為了”提醒“我小心冒牌千金嗎?”樊恣看老人家半晌不說話,大概又在計劃著要如何操縱他了。
樊振興呷了口茶後,道:“我的提醒可是我看重你的一種心意。”
他總是故意給樊恣“可能接班”的期待。
“謝謝爺爺的關心,我不會讓爺爺失望的。
倒是爺爺要求這麼多,還慎重地關心起我的交友狀況,是打算讓我繼承家業嗎?“樊恣故意激他。
“你很想接班?”他反問。
“當然想。”他看著爺爺,道:“只是爺爺願意捨棄樊隱,讓我繼承嗎?”
樊振興一頓,而後幽幽地道:“唉,淮教你母親的出身是個大敗筆。你也知道,你阿姨在”樊氏集團“的董事會擁有相當大的勢力,她的身分讓我這做公公的不能不在意,這也是我不斷提醒你必須找個門當戶對之女結婚的理由,只要你能聯合另外一股新勢力,然後繼續為公司攻城略地,讓眾董事們接受你,接班自然是有機會的。”
“我瞭解您的意思了。”他明白這些都是爺爺的安撫之詞,一旦樊隱回頭,大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