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構不成特別有撼動力的影響,但也不可小覷,真可算是愁壞了一堆人。
琴聲依舊斷斷續續的從二樓盡頭的一個房間傳來,不透光的走道沉寂在黑暗當中。屋內的薰香已經燃盡很久了,沒有重新被點起,因為沒有開啟窗戶,仍有淡淡的香氣飄散在屋中。琴擺在窗前,若是開窗,千巧樓內部的庭院都能夠清清楚楚聽到琴聲。
奉景以坐在琴前,挑抹幾根琴絃,隨後又放開,不知道想什麼出了神,回過神來又撥弄一番,最終只能曲不成曲調不成調。垂下眼眸,他皺了皺眉頭,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脖子。目光再回到琴面,果然完全沒有彈琴的心思,還是作罷。
低頭,整理衣袖,準備起身。
原本關著的窗戶,“吱呀”一聲被開啟了。
奉景以一愣,又坐了下去,抬頭看向視窗,隨後神情一緩輕笑伸手。他張了張嘴準備說點什麼,但意識到不對,只好又閉上了。
蹲在視窗的女子自然地抓住奉景以伸過來的手,輕輕一跳越過擺在視窗的琴,落到屋內。因為一直沒有開窗,焚盡的薰香殘留的味道衝進她的鼻子裡,不由得皺起了眉。一直以來都不喜歡這樣刻意弄出來的味道,實在弄不清楚那些小姐們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東西。
奉景以看了看女子,伸手又去將窗戶關了起來。
女子環視了屋子一圈,不論擺設裝飾一如既往,轉眼看著奉景以,“噗”一聲坐到他的對面道:“千巧樓的奉公子,可以跟我說說才一月不見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奉景以愣了愣,隨後笑了起來,看起來一點也不意外,起身取來紙筆墨寫了起來,女子也不說話,湊到他旁邊靜靜看著。
【為何又從窗戶進來】
“嗯~”女子看了看窗戶,又看了看他,“能讓人一夜一擲千金的奉公子,像我這樣沒錢的人,如果不爬窗戶,走正門根本進不來不是麼?反正你都習慣了,又何必在意這些。”
奉景以提筆,繼續要寫什麼突然被女子抓住手,不解轉頭,“問問問,你還敢問我,先說說你是怎麼回事?我聽說寧州城快要人盡皆知了,你倒是在這裡悶聲不出氣!要不是有點瑣事順道過來,不然你這一瞞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奉景以放下筆,輕笑,搖了搖頭表示無奈。
女子盤腿坐著,道:“千巧樓兩大支柱之一的奉公子,已經七日無法說話,再這樣下去可是不得了的呀。”
【在哪兒聽到的】
奉景以提筆落筆,把紙遞給女子。
“剛進城在茶攤聽到有人議論,要不是這樣,你還打算憋多久?”女子有些責備的語氣,讓奉景以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無能為力】
女子看著紙上“無能為力”四個字,打量了奉景以一番,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了想道:“罷了罷了,再這樣下去別說寧州城的夫人小姐們要瘋了,這千巧樓也是要愁死了,只能先這樣了。”話畢,突然向前探身靠近奉景以。
突然而來的舉動,讓他下意識向後一躲。
女子皺眉:“躲什麼……”女子坐到靠奉景以很近的地方,伸出右手,緩緩覆到他的唇上,嘴裡輕念著什麼,雙目注視著自己的手。
奉景以只能感覺到那隻右手帶來的略微冰涼的感覺,緊盯著女子。這樣的姿勢保持了好一會兒,讓他覺得頸部開始有些發酸了,女子的手才從他嘴上移開,然後一聲不吭抱手看著他,指了指他的喉嚨。
“瑩,你……”奉景以瞬間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站起身來,“你這是做什麼!?”
瑩換了個姿勢,手肘放在琴臺上,拄著下巴看著他,撇了撇嘴。
'你難道打算一直這樣出不了聲下去?要是你說你不在意,但你可是千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