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根本沒想過要進天龍帝墓,身上怎麼會有地圖?
“早知道就讓師姐給我們留一份了!”
唐茵滿臉懊悔,“沒有地圖,我們進去還怎麼找人?”
“地圖,我有。”
這時,驀然有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唐茵抬頭,一名戴著白紗斗笠法寶的女子頓時映入眼簾,其身側跟著一名其貌不揚的女子,看著有些面熟。
疑惑間,斗笠女子已經走到眾人近前。
文水昌為了表現自己,主動上前一步將人攔了下來,冷聲道:“閣下不顯真容,可不像是帶著誠意前來。”
此話道出,斗笠下傳出一聲輕笑。
隨後女子主動揭下斗笠,露出一張清秀姣好的瓜子臉,她笑了笑,柔聲道:“唐茵妹妹,可還記得我?”
唐茵看到這張臉,眼中立刻浮現出驚喜:“龔玥姐姐?!”
她快步上前,一把推開滿臉尷尬的文水昌,握住呂月雙手,上下打量一番,眼眸晶亮。
“龔玥姐姐,真的是你?”
呂月微笑點頭:“我其實叫呂月,當年為了避禍改名。”
突然提到“呂”字,東洲眾人皆是一怔,記憶被拉遠。
向苼成為地神之前,可都是以“呂月妖女”的名諱在東洲修真界廣為流傳。
這個女子也姓“呂”……
殷麓當年還曾試圖招攬過“呂氏妖女”,印象深刻,此時回憶起往事,頓時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才是真正的呂國後人?唯一倖存的呂國公主?”
談及往事,呂月神色稍暗,搖了搖頭:“我母親是呂國公主,早年遠嫁,與呂國接觸不多。
逃出皇宮的皇子是我八叔,名叫呂竹,他……死在了懸望城。
向苼姐姐也是看在八叔的份上,才會幫我在天衍教站穩腳跟,讓我活下來。”
呂月這番話,令得往事迷霧盡散,眾人唏噓不已。
“原來當年師父的成名戰,是為了幫呂竹叔報仇……”
唐茵低聲喃喃。
在師父的心目中,自己的分量,怕是不及呂竹叔半分。
真算起來,她不過是師父在路邊隨手收的弟子,且這一聲“師父”,也只是她單方面的想法,師父從未承認過……
唐茵想到這裡,心中越發酸澀。死者已矣,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跟呂竹叔作比較,奈何情緒難忍。
她已經太久太久沒見過師父了。
這一次在天龍帝墓,能如願嗎?
唐茵的想法,並未外露。
眾人唏噓片刻,很快回到正題上。
呂月這番話,贏得了長衍的信任,他接過呂月手中的地圖,看了又看,忍不住道:
“呂姑娘,你既拍下地圖,為何沒有急著進去,反而耽擱到現在?”
呂月聞言微嘆,“長衍前輩也知道,我天衍教在東洲的名聲。
如今救出向苼姐姐才是當務之急,我怕被熾焰宗的舊敵碰上,耽誤正事,所以一直留在最後才出來。沒想到……”
呂月說到這裡,看了一眼眾人身後的透明壁障,意思不言而喻。
長衍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隨後視線掃過在場眾人,拱手沉聲道:
“旁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前路未卜,我等同行,當守望相助。”
眾人抱拳回禮,而後再不多言,一齊踏入空間通道。
途中,“文一”也被文水昌拉進隊伍,與之一同加入的,還有十多個散修。
一行人走後,石樓中空空蕩蕩,再無一人。
天龍居士口中“可維持一晝夜”的空間通道突然開始飛速縮小,不過眨眼功夫,就已消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