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若非魁元及時開門,他能一頭撞在門板上。
左敬離開之後,木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更為壓抑。確切來說,這份壓抑只針對魏樂生一人。
魏真傳,明人不說暗話。
向苼笑了笑,本座這般說,自然是有依據。你今日過來拜訪,恐怕不僅僅是為道謝,更多是為幫姜易試探吧?
魏樂生聽到這裡,臉色已經有幾分蒼白,密集的冷汗匯成水滴從額頭劃過。
這萬劍門太上所說的每一句,都切中要點,彷彿能看透他內心的想法,甚至連他與姜易之間商量的事,都猜的八九不離十,太可怕了!
大哥這次失算了。如此心機恐怖的人物,別說試探,他就連在她面前正常說話都做不到。
向苼看他反應,便知到了火候,伸手展顏笑道:拿出來吧,本座要與那位姜真傳,親自說話。
十幾息後,魏樂生失魂落魄地走出木屋,若非左敬及時拉了一把,他差點直接走進水裡去。
魁元面色古怪地看著站在水邊的兩人。
主人到底跟他們說了什麼,怎麼一會兒功夫,這兩人就跟丟了魂似的?
屋內,向苼把玩手中泛著淡金色的傳訊玉簡,這玉簡顯然與一般傳訊符不同,其上花紋帶著古樸的韻味,應是上古修真界的產物。
聯想到姜易的身份,有這種上古寶物也不奇怪。
她按照魏樂生所說的辦法,將心神沉入傳訊玉簡當中……
同一時刻,正在迴音峰頂與來訪師弟交談的姜易感應到玉簡震動,立刻不動聲色地結束談論,送人下山,隨後回到書房當中,拿出玉簡,沉入心神。
樂生,可是有了進展?
這一聲傳過去,對面卻是傳來一道動聽的女聲:姜真傳,我是萬劍門太上,司無月。
姜易臉色瞬變,陰沉出聲:你把魏樂生怎麼了?
姜真傳不用著急,我看你與魏真傳昨夜剛透過氣,想必知曉是我出手救了他們,又怎會害他們?這傳訊玉簡,是魏真傳自己交與我的。
姜易語氣卻仍不見好,我要聽魏樂生親自說。
向苼無奈,只能將魏樂生重新叫回來。
魏樂生接過傳訊玉簡,愧然傳音:大哥,我不是這位太上的對手。
她動手了?
不是……她太聰明!我實在應付不了。大哥,還是你自己來吧。
姜易語氣微惱,所以你就將傳訊玉簡交出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暴露有多危險?
魏樂生仰頭長嘆,滿口委屈:我什麼也沒說,她全都猜到了,而且主動向我討要傳訊玉簡,說要跟你親自談,我能怎麼辦?
……
對面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大哥,我覺得這位萬劍門太上不是敵人,你們聊一聊,說不定我們這邊又能多出一個幫手。時間緊迫,我就不耽擱你與太上談判了。
魏樂生說完也不等姜易開口,直接放下傳訊玉簡,自覺離開木屋,看那模樣,竟透著幾分輕鬆。
向苼古怪地收回目光,重新拿過玉簡沉入心神,姜真傳,魏真傳離開了,似乎挺高興。
姜易眼角抽搐了一下,故作平淡道:沒什麼,些許家常。
這個時候聊家常,二位真是好雅興。
姜易乾咳一聲,不說這些,司道友,你找我想要談些什麼?
一筆交易。
向苼也不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姜真傳可知道魔胎?
姜易瞳孔驟然一縮,凜聲回應:司道友打聽這個作甚?
向苼輕笑:本座打聽,自有本座的道理。若是姜真傳能告知一二,本座願意替你療傷,以作交換。
替我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