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耳朵、額角等不起眼的地方,有些妖族特徵。
看來那位“地淼大人”,有在為自身成績好好努力啊……
向苼心中掠過些許念頭,左右無事,很快又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新進來的一批女子當中,有一名身著綠色衫裙的貓耳女子,眼中雖有驚慌,面色卻勉強存有一分鎮定。
在其身側,一名黃衣女子的表現卻是大不如她,說話聲音都在發顫,“秀秀姐,這是鼠王的地盤,我們回不去了!”
被喚作“秀秀”的女子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諸多不安,輕聲安慰:“稍安勿躁,我們且先裝作聽話,等到被髮賣的時候,再找機會逃走。”
“怎麼逃?”
黃衣女子雙眼盛滿絕望,“此地距離雙王城太遠了,以我們這點微末道行,哪裡能逃得過鼠王的追捕啊?”
綠衣貓耳女子張了張嘴,終是沉沉嘆了口氣,沒能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她心中亦是茫然又無助,不過,若是就這麼坐以待斃,她又不甘心。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打量一眼四周,很快注意到躺在對面牆角的一具胸口塌陷的屍體。
她怔了一下,眼神微凝。
不,不是屍體,胸口還有起伏,那個人還活著。
她猶豫了一下,開始向旁邊的人打聽。
牢獄內關押的人不在少數,特別是最近兩日新進來不少半妖,還有說話的興致。
綠衣貓耳女子這一問,立刻有人議論起來。
“聽說是妖族大人從外面撿回來的,就剩一個口氣了。”
“我看體型,像是純血人族,那位妖族大人估計也是想碰碰運氣。”
“若能白撿一個純血人族奴隸,那妖族大人的確能賺不少。”
“不過我看,那位大人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此人胸口也塌了大半,內臟分明都碎了,哪裡還能活?”
“再有兩日,怕就會被扔去喂妖奴吧……”
綠衣貓耳女子聽著眾人,看著向苼,神情有些恍惚間。
這一刻,她彷彿看到了幼年的自己。
同樣的身陷牢獄,垂死掙扎,絕望無助。
當年她最終還是活了下來,只是過程之痛苦,卻令她至今也不敢回想。
她曾不止一次地想,若是那個時候,能有人幫自己一把……
綠衣貓耳女子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正要過去,卻被黃衣女子忽然扯住袖子。
黃衣女子神情緊張:“秀秀姐,你可不要犯傻,你這個時候過去,若是對方死了,這罪過說不定會怪到你身上。”
綠衣貓耳女子聞言神色掙扎片刻,很快又恢復堅定,掙脫開黃衣女子的手,在後者錯愕的注視下,走了過去。
距離近了,綠衣貓耳女子這才發現,對方的傷勢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怕許多。
那塌陷下去的胸口,浸沒在凝固的紫黑色血漿之中,令人望之生怖。
難怪他們都說,此人必死無疑……
綠衣貓耳女子看了一眼,便覺得鼻頭泛酸,這該有多痛?
她微微吸了口氣,取出一條絹帕,沾了沾牆邊滲進來的一灘積水。
向苼兀自還在入定,忽然感到一股冰涼之意,落在臉上。
她立時從入定中回神,眼眸略微睜開一絲縫隙,便看到那綠衣女子正在用沾著水的娟帕,輕輕擦拭她的臉,神情頗為認真。
向苼心中暗自詫異。
這女子顯然是個裂魔谷本土的半妖,與她素昧平生,為何要幫她?
來不及過多思考,見女子伸手就要掀開她遮住眉眼的髮絲,她只能重新閉上眼。
綠衣女子撩開凌亂的髮絲,沾著牢房頂漏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