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邊一黃鼠狼妖頓時上前,笑著說道道:“東家,這留下來的,容貌都算上乘,可以賣個好價錢。”
華袍老者點點頭,“將她們都送去梳洗一番,臭烘烘的,還怎麼賣錢。”
眾妖立刻應諾,將奴隸們分批送入澡堂。
向苼有意與蘭秀分開,沐浴更衣後,換上一套簡單的粗布麻衣,跟著小廝來到外面一座涼亭。
華袍老者就坐在涼亭中,看到向苼過來,當即笑道:“拓姑娘。這一路走來生怕暴露,老夫並未與你傳音交談,還望擔待。”
“大人言重了。”
向苼走過去,直接在桌邊坐下來,語氣不卑不亢:“殿下還未交代如何傳信回去,想來此事便是由大人來安排。”
此話一出,華袍老者臉上笑容微滯,頓時收起小覷的心思。
這小丫頭能被殿下看上,委以重任,果然不是易與之輩。
他翻手取出一對淡藍色石符,放在向苼面前:“此乃子母惰石符,可抵抗魔海吸攝之力,互相傳訊,不過距離有限。
兩枚石符之間的距離,不得超過百里,否則便會中斷感應,甚至損壞。”
說著,華袍老者取走其中一枚,道:“母符我放在據點裡,此處距離思樓,正好九十里,思樓內西南角十里範圍內,可用來傳訊,你可聽明白?”
向苼微微頷首,收起惰石符放好,隨後問道:“接下來大人如何安排?”
老者聞言呵呵一笑,“自然是故意放跑你。”
“只放我一個?”
向苼皺了皺眉,“此事不妥。”
“哦?”
老者眉頭一挑,“那拓姑娘意欲何為?”
“大人也知道,我混入思樓後,要儘快取得信任,來歷越自然越好。”
向苼佯作思索片刻,而後道:“大人可製造混亂,故意多放走一些奴隸,這其中操作的空間,可就大了。
至於如何製造混亂,大人也需安排好前因後果,不能無緣無故生出混亂。
大人生意的做的這麼大,想必生意上的仇家也不少,可以從這方面著手。”
華袍老者不動聲色地聽著,越聽越是心驚。
此女小小年紀,卻有這般縝密的心思,難怪會被殿下親自賜名。
若她此番能在思樓立功,未來不可限量啊……
他如此想著,態度越發和善,點頭道:“拓姑娘所言,老夫明白了。
只是行商仇家也不是那麼好刺激的,老夫還需準備幾日,還請姑娘耐心等待。”
向苼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接下來數日,老者略施手段,很快惹惱對手。
隔日夜間,蘭秀被一聲爆炸驚醒,隨後便聽到外面有人大喊:
“敵襲!敵襲!全部過去支援!”
眼看看守們離開,蘭秀立刻知道機會來了。
她快步走到牢房門前,沉下心來運轉其體內那一縷微弱的妖力,“砰”地一聲,一掌拍斷鎖釦,隨後拉起半夢半醒的向苼,拔腿就跑!
兩人走後,牢房內剩餘奴隸看到開啟的房門,亦是二話不說跟著逃了出去。
出了奴獄,夜間的喊殺聲入耳,蘭秀心臟砰砰直跳,乾脆背起向苼跑得更快。
她巧妙利用死角,避開數個妖族耳目,越走越是僻靜,直到後門附近,看著籠罩院牆上的陣法壁障,頓時皺起眉頭。
這陣法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她怕是轟不開。
卻在這時,一道妖力匹練橫空而來,但聽轟然一聲巨響,陣法壁障瞬間碎裂!
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遠遠一聲怒喝,“祟魘,你欺人太甚!”
蘭秀大喜,立刻推開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