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峰弟子秀手一揮,腳下多出一柄足有一丈寬的飛劍,笑道:“走吧,我先帶你上山。”
向苼眉心微擰,沒有多問,邁步踏上劍刃。
守峰弟子手中一捏訣,飛劍立時原地拔升,飛入雲端。
不多時,守峰弟子帶著向苼來到一間清幽的院落前,“這便是周盈師姐的住處,師姐早有吩咐,你自去後院尋她。”
說到這裡,守峰弟子似還不放心,又溫聲道:“周盈師姐雖是真傳,可性子極好,定不會為難你。”
向苼聽著靦腆一笑,軟聲說道:“多謝師姐提點。”
說完,向苼低頭行了一禮,便就轉身踏入院中。
守峰弟子看著她進去,眼裡露出可惜之色,“這麼好的小丫頭,怎麼就去了無名峰啊……”
周盈貴為水劍脈真傳弟子,院落不小,且院中花草多樣,山石林立,佈置得錯落有致。
向苼順著小道一路賞景,直至踏入後院小門後,眼前景緻,頓時被院中一圈金色陣法破壞。
李小六被困在陣法,看到向苼,立刻露出喜色,急聲叫起來:“小師妹!小師妹我在這裡,三師兄也來了?”
與此同時,房內也傳出一道溫婉之音,“沈襄小師妹,進來說話吧。”
向苼看了一眼李小六,見他沒受傷,也不多言,直接踏入房中。
“小師妹你倒是說句話啊!”
李小六急得面紅耳赤,眼見屋裡沒了動靜,他只能眼巴巴地繼續看著院門。
可等了老半天,也沒看到姚子逸的身影。
屋內。
向苼一進門,便看到許多書架,架上的書擺的滿滿當當,皆是頗為老舊,透著一股腐朽的氣味。
周盈就坐在書架中間的長桌前,伏案提筆,不知在寫什麼。
向苼走到桌前,恭聲行禮:“沈襄拜見周師姐。”
“不必多禮。”
周盈頭也不抬地說了一聲,語氣很是柔和:“過來我這邊坐。”
向苼從善如流,走到周盈旁邊的椅子前坐下,目光一瞥,便見周盈筆下所寫,正是“姚子逸”三個字。
“你三師兄,是個什麼樣的人?”
周盈忽然抬頭髮問,一雙澄澈如水眸眼,泛著認真。
她似乎對三師兄,很是在意。
向苼眸底微光一閃,乖聲答道:“回稟師姐,我方入門不久,對三師兄也不甚瞭解。
不過若以這段時間相處所得,我覺得三師兄待人溫和,愛護師弟師妹,是個頂好的人。”
周盈一聽,頓時笑了:“無名峰把你扔在外頭,你還幫他們說好話?”
向苼嘴唇微抿,“周師姐,我能否問問,宗門內關於我的傳言,都是怎麼說的?”
“你不知道?”
周盈神情微詫,旋即沉吟片刻,道:“宗門流言頗多,且有數個說法。
有人說是你貪玩,無名峰又對你多加忽視,致使你偷偷下山也無人知曉,而後被東洲散修所傷,幸虧殷洮長老路過,撿回一條命。
也有人說,是你們峰主想收一名東洲弟子,以支援兄長立場,你卻是西洲出身,是以引得天衍師兄不喜,故意將你扔出去,自生自滅。”
說到這裡,周盈笑了笑:“還有不少說法,更是誇張,不堪入耳,我便不說了。
看你養傷養得這般好,便知那些個傳言都是空穴來風,做不得真。”
向苼眉頭微蹙,“周師姐,這些傳言句句不離東西二洲,恐怕是有人在暗中故意搗鬼,挑起兩洲爭端。”
周盈聽到此話,更是詫異,不吝讚歎道:“你小小年紀,竟能看到這一層?真是難得。”
周盈心中升起愛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