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倩楠知道我有時候不著調，也不搭理我，把眼神繼續放到黑瘦猴身上。

高倩楠盯著黑瘦猴問道：“你為什麼要偷人家的東西？”

“我……我家裡窮。”

高倩楠冷眼盯著他，盯得他心裡毛毛的，高倩楠雙目圓睜：“一看你就沒說老實話！再給你一次機會，知道我們的政策嗎？”

嫌犯低著頭小聲道：“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倒是背的挺熟。”

嫌犯討好地笑道：“高警官，可能你忘了，去年就是您把我抓起來的，今天又落在您手裡了。”

我去，還是個慣犯。高倩楠仔細瞅了瞅這人，由於天黑路燈也不是很亮，再加上現在這人滿臉是血，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那人沮喪地說：“去年我也是因為偷東西，正好被你看見，順手就給抓了。”高倩楠無語。

“那你是什麼時候放出來的？”

“今天。”

我們：“……”

高倩楠氣憤地說：“今天出來就又犯事兒？你可真行！”

嫌犯不無憂傷地道:“而且兩次還都是落在你手裡的。”

我安慰道：“命中註定她就是你的剋星！兄弟，認命吧！”

高倩楠白了我一眼，問嫌犯：“這次為什麼犯案，別說是因為職業習慣。”

那人蹲在地上低下頭，哀哀慼戚地說：“我出來實在沒地方去。原先我給段家看過場子，後來因為偷東西被抓後就沒法從那兒幹了。現在又沒有地方去，所以思來想去就想著還回段少那兒某個職位，看能不能繼續跟著他混。”

“這跟你偷花瓶有什麼關係？”高倩楠問。

黑瘦猴說：“段少喜歡古玩，我路過古玩店，看到裡邊的這隻青花瓷瓶就假裝顧客進去，趁老闆不注意拿了就跑，沒想到……唉……早知道會遇上你，打死我也不會拿。”還行，這人認錯態的度還挺好。

我問：“你說的段少是不是叫段玉嵐？”

那人搖著頭說：“不是，我說的是段玉嵐的哥哥段玉前，段玉嵐是二少。”

原來他說的是段家的老大，段大少。這個人我沒聽說過，不過二少段玉嵐我可是熟，上次跟梁偉明去天羽KTV，段家老二給我的印象可真不是什麼好人。

黑瘦猴抬頭看向高倩楠，小心地問：“既然這隻花瓶是假的，高警官，能不能這次就放過我？”

“不行！”高倩楠斬釘截鐵地說。

黑瘦猴小聲嘀咕著：“一個假瓶子你們還追我追得那麼賣力氣？”

高倩楠一個暴慄敲在他腦袋上：“警察追小偷天經地義，這跟失竊物品本身的價值有關係麼？”

“有啊！”我跟那人異口同聲地說。

高倩楠白了我一眼：“你添什麼亂？！”

我聳聳肩：“追確實該追，只不過竊賊定罪的輕重會跟被盜的物品價值成正比。這小子估計判不了太長時間就又出來了。”

高倩楠篤定道：“你出來要是再敢犯案，我還把你抓進去！”

黑瘦猴一縮脖子，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再出來，我要是還在這座城市待著，我就是你孫子。”

這個時候一陣警笛聲傳來，一輛警車閃著警燈由遠及近。高倩楠輕輕踢了一腳蹲在地上的黑瘦猴道：“趕緊起來，上車走人。”

黑瘦猴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警車一個剎車在我們面前停下，從車上下來兩個警察。高倩楠推著那人迎上去先從衣兜裡掏出工作證給他們看，然後便開始跟那兩個警察講述詳細的經過……接下來，剩下的工作就交給這兩個警察了。

我和高倩楠開始往回走，高倩楠問我：“你剛才和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