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全小區的燈已經都熄了，透過剛才一陣折騰我們也都疲了。胖虎牛飲了一缸子水之後就躺倒在陽臺上了，我跟大頭也灌了一大杯水，又討論了一會兒剛才的事，最後大頭擺擺手道：“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聽高倩楠怎麼說。趕明兒上班我還得跟王禿子請假，這都一點多了，王禿子本來就不好說話，要是明天遲到了，他再不准我假就毀了。現在啥事兒也不能阻止我回家！”

我看看時間，可不是麼，都一點多了，大頭每天上班基本都是靠鬧鈴叫，睡實了打雷都聽不到，我放下杯子：“睡覺。有事明天再議。”

大頭屁顛屁顛的跑回屋，我也回了屋，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泡尿給憋醒了，大概是昨天水喝多了，起床出來上廁所，跑到衛生間開閘，一陣嘩嘩的水聲後，痛快了。

我看大頭門還關著知道他還沒走就推門就去，想著把他喊起來去上班。一推門，見這傢伙還睡著，呼嚕打得震天響，我走過去拍拍他：“哎，醒醒，太陽出來了。”

大頭睜開眼看看我翻了個身又不動了，我繼續拍他：“大頭，白胖子又找你要老婆來了啊，趕緊給人湊十萬塊錢。”

大頭一屁股坐起來：“哪呢？哪呢？丫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大頭四下看看，見我樂呵呵都看著他，知道上當了，頭一歪又躺下了，嘴裡叨叨咕咕地說：“我說桓子，幾點了？”

我拿起桌上大頭的手機看了一眼，說：“七點六十。”

大頭有氣無力的“哦”了一聲，猛地睜開眼，坐起來：“多少？”

我重複了一遍：“七點六十。”

又看了一眼手機糾正道：“現在是七點六十一。”

大頭搶過手機看了一眼，哭喪著臉說：“你直接說八點不就完了嗎。完了，這下要遲到了。”

我說：“你不是天天有鬧鐘叫你嗎？”

大頭拿起桌上的小鬧鐘拍了拍：“沒電了。”

大頭從床上跳起來就是一通緊忙活，跳著一隻腳好不容易把褲腿兒登上，趿拉著鞋一邊往客廳跑一邊往上提褲子，拽起掛鉤上的羽絨服臉也沒洗就跑出了門。

我瞅著大頭離開後的狗窩，一片凌亂，搖搖頭，等我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我拿起手機看看，是個陌生的號，按了接聽鍵：“喂，哪位？”

“是劉桓吧？”電話那頭兒一個溫和的女聲說。

“是……你是？”我聽著聲音有點兒耳熟。

“是我，高倩楠。”

居然是高倩楠給我打來的，我問：“是你啊，怎麼？這大早上的是不是有事？”

高倩楠說：“是啊，恐怕你們得來一趟所裡了，昨天的事有點兒問題，需要你們再來做個調查。”

我說：“沒問題，不過張鵬他不在，去上班了，我自己去可以嗎？反正昨天他看見的也是我看見的，而且我看的也更清楚些。”

高倩楠沉吟了下：“嗯……行，那你先過來吧。具體情況有些複雜……還是等你到了再說吧。”

掛了電話，我把上回買的麵包跟香腸拿出來擺在電腦桌上，胖虎起來後自己就能吃了。匆匆穿好衣服出了門，把門鎖好就奔著上回的派出所出發了。

等到了地方，也沒問，我熟門熟路地直奔高個兒的辦公室，路過的幾個警察應該是認識我，看見我走過去都朝我點了下頭。

“過來啦？”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警察樂呵呵地朝我打招呼。我一看，正是上回那個把我從班房帶到高個兒辦公室的小孫警官。

我也樂了，從口袋裡掏出煙遞給他一支，他擺擺手：“這塊兒區域不讓抽菸。”

我一聽左右看看，發現有四五個警察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