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我確定他就是陸文正,不光是因為長相有幾分的相似,主要是這聲音,那簡直是如假包換。
我坐到他對面,小聲問道:“您這是……化妝易容了?”
陸文正“嗯”了一聲,也小聲說:“察覺出內部可能出了內鬼的之後,大家在行動的時候就都加了小心,防止自己身份暴露。”
我鄙視地說:“那昨天你去湖邊找我的時候,怎麼不化妝?萬一有跟蹤的連累了我怎麼辦?。”
陸文正敲著桌子說:“你還有臉說?發現你小子座標到了湖中心後,我馬不停蹄地就趕過去了。我是緊趕慢趕,還以為你小子淹死在湖裡了,哪兒有時間化妝易容。”
從陸文正的話裡我得出一個結論:他完全能知道我在哪兒,但是我在那裡幹什麼他應該是無法知曉。
陸文正話鋒一轉,往櫃檯方向努了努嘴兒說:“你讓服務員把音樂聲再調大點兒。”
我招手叫來一個服務生,告訴他去把音樂調大點兒。服務生應聲走後,沒一會兒功夫音樂聲音便大了許多,等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適時地端著一杯咖啡放到我面前。
服務生走後,陸文正繼續說:“現在說說正事吧,花瓶你應該送過去了吧?”
我點頭:“今天下午就交到段玉前手裡了。”
陸文正輕輕“嗯”了一聲,掏出手機看著螢幕說:“從昨天我們就對這個花瓶進行了定位,今天中午發現它開始移動了。在永霸天下娛樂會所靜止了兩個小時後,又開始移動。最後在南郊的一個地方停了下來,並且直到現在也沒再動過。”
說罷,陸文正在手機螢幕上點了幾下,放到桌子上推到我面前:“你來看看。”
我盯著螢幕,上面是一個衛星俯檢視,一個小圓點兒在上面發著光。我用手扒拉了幾下螢幕,把位置放大。隨著地圖的擴大,一張比較清晰的圖片出現在我眼前。
我仔仔細細地看著這個亮點周圍的環境,這是一個方方正正的院子,院子裡有一座建築拔地而起,院子四周有四棵樹。
我是越看越眼熟,最後把手機推給他,非常篤定地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段玉前跟老外交易的二層小樓。”
陸文正收起手機,眼神灼灼地看著我說:“避免夜長夢多,今天晚上你就走一趟吧。”
我說:“那裡把守的人可不少,光院子裡就十個八個的,樓裡有幾個還不清楚。光我一個人肯定不行,你再給我派倆絕對可靠的人吧。”
陸文正搖著腦袋說:“可靠的人都調去追查電鋸男的去向了,暫時真派不出人來。”
我非常豪橫地道:“你不給我派人,這任務我出不了,你看著辦吧!”
陸文正拿腔拿調地說:“嘿!你小子真是越來越不把我當領導了。”
我翹著二郎腿沒搭理他,這老梆子就不能給他好臉,真把老子當神仙了,一個人獨闖這麼個安保嚴密的地方,估計剛一進院子就得被人堵住。
陸文正看我不說話,繼續拿腔拿調地說:“好小子,怎麼著,還給你文叔來了個愛搭不理,解藥不想要了?”說罷,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瓶,在我眼前晃了晃。
這老梆子又拿解藥威脅我,為了最後不成為“隔壁吳老二”,我只得妥協道:“真不是不去幹,我這不是怕自己一個人應付不來嗎,最起碼你把韓廣林借我,要不真出了岔子不光是打草驚蛇,連青花瓷瓶也拿不回來了,到時候這責任我可不負!”
陸文正聽我說的有些道理,臊眉搭眼地看了我一眼,嘬著嘴唇道:“好吧,那就借你一個。”
我聽老梆子終於鬆了口,不由心中一喜,問道:“是借韓廣林嗎?”
陸文正撓著頭髮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還有,那輛凱迪拉你就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