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不想幹了,陸文正把桌上的咖啡端起來喝了一口,然後臊眉搭眼地看了看我。見我也看著他,他放下杯子,我等著他開口。
陸文正低頭沉吟了一陣這才說:“這件事是我沒考慮周全,沒想到他們會為了皓月爐把事做絕,過早的讓你見到了傷亡,希望沒把你嚇到。不過之前我也跟你說過了,我們的對手就是一群蓄意破壞和平安定的組織,有傷亡再說難免,你得學會接受。作為我們的一員遲早是要面對這些。”
“可你不是跟我說過危險的任務不會交給我的嗎?”我急道。
“有嗎?”陸文正抬著頭看著天花板若有所思,“沒有吧,我怎麼不記得?”
他大爺,這老梆子開始耍無賴了!
我憤怒地說:“這活兒我不幹了!”
陸文正從口袋裡拿出一片藥片放到桌子上,我看著藥片最後還是慫了。我拿過藥片直接扔嘴裡了,水都沒用就嚥了下去。目前為止我已經吃了兩片了,還剩八片。
唉!這任務還是做吧!
陸文正安慰我道:“你得學著適應,慢慢調整心態。那天你第一次見到有人死亡而沒有崩潰,就已經超出我預料了,我果然沒看錯你小子。”
我不搭理他,直接問道:“獎金呢?”
陸文正說:“沒帶這麼多,回頭我還是給你打卡上吧。”
我說:“少來,上回的錢還差我一千呢!”
“什麼一千?”
“過年前你提前預支我的五千啊,結果只給了四千。”
“四千,你數差了吧,明明是五千,你非要說四千也行,證據呢?”
我:“……”
我看出來了,這老梆子是想翻臉不認賬。
我說:“得,我認栽行吧。”
陸文正一臉奸笑著說:“放心好了,答應你的就不會少了你的。上回還不是因為你小子老是目無尊長,所以老人家我小懲大誡,那一千回頭給你打錢的時候一塊補上。”
我喜道:“真的?這麼好心?”
陸文正一撇嘴:“這是怎麼話說的,我在你心裡就這麼壞麼?”
這時服務員走過來把一杯熱氣騰騰的卡布奇諾放到了我的面前。
服務員走後,我問道:“你要沒事我就走了,記得轉錢!”
陸文正一臉嚴肅地說:“看新聞了嗎?”
“什麼新聞?”
“就是武裝押運車被劫的新聞。”
我忽的想起今天中午電視裡播報的新聞,就試探著問:“你是想讓我找劫匪玩兒命,把劫走的錢再搶回來?”
陸文正默不作聲,我大叫:“你真把我當超人啦?”
陸文正擺擺手:“小聲點兒!”
我環顧四周,見服務生和幾個喝咖啡的客人都朝這邊看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小聲對陸文正說:“你不是真打算讓我這麼幹吧?”
陸文正嘆了口氣,道:“當然不是,你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以一人之力對抗一個組織……你不行!”
話鋒一轉,他把頭朝我這邊湊了湊:“那被劫的東西其實就是你看了三天的皓月爐!”
“什麼?”我張了張嘴,“我費勁巴力地看了三天結果還是丟了?我還以為被劫的是輛運鈔車呢!”
陸文正喝了口咖啡不緊不慢地說:“本來呢,接收的時候是想偽裝成銀行的運鈔車來避人耳目,出發的一共有兩輛押運車,一輛是空車另一輛拉著皓月爐,兩輛車分兩個不同方向走,結果這些劫匪不知從哪得到的訊息把那輛真車給劫了。”
陸文正頓了頓接著說:“考慮到輿論影響程度,雖然給劫了,不過對外宣稱被劫走的是押往銀行的現金。”
我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