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線路是這樣的:吊帶——裙子——高跟鞋——內衣……額……這家店我沒好意思跟著進。我想說的是我要買件半袖格子衫好吧,為毛她們領我進的都是女裝店?
一個半個小時後,兩個妹妹手牽手從最後一家服飾店出來,我在後面抱著一大堆大小不一的袋子跟在後面。看著手裡各種顏色的袋子我欲哭無淚,居然沒有一件是我的。
三人轉過街角,王欣雅忽的指著旁邊高興地說道:“呀,那邊有賣冰糖葫蘆的,小楠你吃不吃?”
高倩楠笑著點頭:“好啊。”
“劉桓,去幫我們買兩根回來吧。”
我扭頭看看,在我們不遠處,二三十層高的青原大廈就屹立在眼前,樓底下人來人往。就在樓下的牆根兒那兒,果然有個頭戴草帽身穿白褂的小販,他扛著插滿冰糖葫蘆的木頭墩子一邊走一邊叫賣。
我抱著一堆袋子躊躇滿志、百感交集,我說:“姑奶奶們,買糖葫蘆那也得讓我騰出手來不是?”
高倩楠和王欣雅相視而笑,兩人你一堆我一堆就地全部分贓了。雙手得到解放的我顛顛地向著賣糖葫蘆的小販跑過去。
“我要山藥的。”
“我要紅果的。”
倆妹子在後邊喊。
我穿過一群嬉鬧的中學生,又經過一對兒緊緊相擁的情侶,終於來到這個賣冰糖葫蘆的人跟前。
那人渾然不覺,斜著眼睛看著對面仍舊叫賣:“冰糖葫蘆……糖墩兒……”他這南北叫法都齊了。
這個時間段不少白天不敢出來的小商販全都出來擺地攤來了,街邊每隔個十米八米就有一地攤,五花八門賣什麼的都有。
我追上小販,一拍他肩膀:“老闆,來三串糖葫蘆。一串山藥、兩串紅果。一共多少錢?”說完我開始翻兜掏錢。
小販扭過頭看向我,嘴裡說道:“九塊。”
我掏出十元遞給他,他接過錢揣進口袋卻沒給我摘糖葫蘆,嘴角一咧滿臉的絡腮鬍子下面露出兩顆白岑岑的門牙,一個勁兒衝著我笑。
我心說,這人不給東西在這兒笑毛呢。結果我看著他那雙猥瑣的小眼睛越看越熟悉,這時他把手按在脖子上聲音也變了,不溫不火地說:“小子,怎麼跑這來了?”
他這腔調一變驚得我差點跳起來,我靠,陸文正!
我見是他,鬱悶道:“我說,怎麼哪兒都有你!你不會是跟蹤我來的吧?”我就納悶兒了,不管我到哪兒,他要想找我似乎每次都能準確的找到。
陸文正猥瑣地笑著:“這是怎麼話說的,你又不是恐怖份子,我跟蹤你不是閒的蛋疼麼。”
“那……你是來給我釋出新任務的?”
“不是你,而是我,是我有任務。要不我弄這一身行頭幹嘛,有癮啊!”
嗯,就陸文正這一身打扮,粘了一臉大鬍子,再扛上糖葫蘆,相當的具有喜感。看衣服像是西北來的,看鬍子像是陝北來的,整個走了個最炫民族風的範兒。就這身打扮扔大街上不仔細看我還真認不出來。
我說:“得嘞,那我就不打擾您老的工作了,您忙著。”
陸文正順手摘下三串糖葫蘆遞給我:“拿走吃去吧。”
我疑惑地瞅瞅,又放到鼻子上嗅嗅:“你做的?那還能吃嗎?”
陸文正瞥了我一眼:“白天路邊上跟賣糖葫蘆的買的,這一套我全包圓兒了,你說能吃不能吃?就是不能吃也跟我沒關係,那也是賣糖葫蘆的做的不衛生。”
還沒等我說話,這時就聽不遠處街頭有人大喊:“快跑啊!城管來啦!”緊跟著那邊就是一片嘈雜,不少人裹著大包小包開始往這邊跑。
陸文正也跟著慌里慌張地說:“小子,先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