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掛了電話,立馬就撥了權悅大伯權博濤的電話,把情況跟他說了。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紕漏?”
要知道三軍糾察院的人,手上握有這麼大權力,自然有相關的制度約束著他們,讓他們不能濫用手上的權力。一般他們要請人回三軍糾察院,都要事先調查清楚違法的來龍去脈,像這樣連調查都沒調查,就直接把人帶回去的事,從來沒發生過。
再說,虛報年齡參軍,雖然不對,卻沒違法,完全不用被帶回三軍糾察院。
另外,說司景灝疑似六年前,間接還是其母,更是連證據都沒有。
“這種明顯是挑事的行為,你怎麼由著他們把人帶走?”
“是景灝自願跟他們走的,說是為了不讓其他兄弟的授銜儀式,受到影響。”
“這小子的脾氣犟起來,跟頭牛似的,壓根不聽人勸。”
“不過對方既然想挑事,那咱們就把事情鬧大點,回頭對方要不全軍道歉,並親自把他送回來,我就把人留在他那裡,我看誰能擰得過誰?!”
就算沒有權家這層關係在,單就司景灝是他手下的兵這一點,蘇首長就斷不會讓他受了委屈。更何況還有權家這層關係在,他就更沒道理,讓這臭小子受委屈了。
“事情怎麼回事?查清楚了沒?”
“當年司家不是讓悅兒跟津市方家聯姻,訂婚宴上景灝這小子,直接把悅兒搶了,還把人準新郎是個基佬的事,當著所有人的面捅了出來。不僅如此,在那之後,他還讓人處處針對方家的各個產業,這些年下來方家吃了不少他的虧。”
“方家本來以為他跟司家斷了聯絡,在軍部就會寸步難行,過去六年這小子為了找悅兒,心思沒太在事業上,肩膀上的肩章一直沒動。直到悅兒回來,他可謂春風得意,不僅大張大羅娶了美嬌妻,事業上也終於有了動靜,這方家便坐不住了。”
三軍糾察院的人便是這方家人,是方紹平叔字輩的長輩。
“這事兒這次不發,也遲早會發的,眼下這樣爆發一下也挺好的。”
“既然知道事情始末,那就好好把這矛盾給徹底解決了,免得今後時不時有人搞個小動作,讓人心煩。”
“會的,放心好了。”
……
……
這天晚上回家,權博濤把事情始末,跟自家侄女講了。
“這幾天他都不會回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有蘇首長在,斷不會讓這小子遭受不白之冤。”
“我知道的,大伯。只是沒想到,這都這麼多年的事情了,方家竟然到現在,還抓著當年的事不放。”
“當年的事,畢竟你們讓方家當著所有人的面,丟了這麼大的面子,更何況你這個丈夫,這麼長時間下來,都沒停止過對人家的報復,人家心裡有個想法,想要給他找不痛快,也是情有可原的。”
“當年他們要不逼我,哪裡至於如此?!”
“要是當年你就有現在的身份,哪裡會被這些人欺負,終究家裡對不住你。”
“你們一直不知道,我還活在這世上,難能怪你們?!”
“而且當年的事,要不是景灝突然發現對我的愛,讓我嫁進方家,其實一點沒虧我這個養女的身份。”
“是沒虧你,可你別忘了,他們要你嫁的人,是個同性戀者。如果沒有景灝的橫插一槓,你一輩子的幸福就葬送了,知道不?”
“他們又不知道實情。”
“你啊,別人苛責你的事,都記不得,只記住別人對你的好,真是個心軟的小姑娘。”
權博濤是個內斂的人,對自己的兒子或者從小沒父親的權赫峻,從來說不出軟話來。但對這個新找回來的侄女兒,卻總是不輕易展現他柔軟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