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遛鳥都沒空,哪有空騎馬?”
“沒辦法,只能放馬南山,待到將來重新歸山時享受,希望我還有那一天嘍。”
張國賓聽出語氣裡的哀怨之意,心存愧疚,承諾道:“阿公,你龍精虎猛幹五年就退休,絕對沒什麼問題,到時我替你選幾匹好馬,保準叫你滿意,沒有永遠十六歲的洋馬,但永遠有洋馬十六歲嘛。”
黑柴終於瞥他一眼:“算你有點良心!”
兩個人互相傷害的狠了。
更多時候卻是相互關照,禮尚往來,以及一點點惺惺相惜,頗有些忘年交的感覺。
蘇爺在旁輕搖紙扇,笑而不語。
黑柴說道:“我已經聽人講你在香江辦的事情,不得不說,你這個義海坐館比我乾的稱職。”
“阿公過譽,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一個時代有一個的責任,換作我在你的位置,不一定會幹的比你好。”
確實,黑柴力挽狂瀾,重整字號,把一個夕陽社團重新做大,一輩子都在為和義海而活。
鑑於時代原因。
已經做的足夠好。
黑柴笑了一聲:“呵!”
“能得張生一句誇獎可不容易,不過我可比不上你機靈,起碼我就想不到前人栽樹的道理,你看,我現在還在栽樹呢!”
張國賓面帶輕笑:“那是因為阿公的前幾任都死太快,不似阿公般聰明,根本沒能力載樹。”
“真是苦了阿公!”
黑柴表情怡然自得,給旺財餵了把糧,無所謂道:“沒關係,舊金山太陽這麼大,我給你栽好樹。”
“你也沒幾存樹蔭。”
張國賓問道:“前段時間大公堂刑堂開堂,三位叔父輩受刑,威震天下洪門,我在香江有聽人講。”
黑柴無所謂的揮揮手:“外邊只知道我斬了三個叔父,卻不知道半年時間清理了一百多個反骨仔,有些意見只能用鮮血擺平,要麼用我們的,要麼用他們的。”
黑柴語氣決絕:“我一個老骨頭榨乾了也榨不出幾滴血,只好用他們的咯。”
張國賓笑了笑:“阿公辛苦了,我已經託人在新界給你留了一套大宅,過兩年樓蓋好,回香江走一走。”
黑柴遺憾道:“我也想落葉歸根啊,可是我身上有通緝令,怎麼回?”
張國賓自信一笑:“你的通緝令是當年由警隊釋出,還沒有上法院,也沒有確定罪名,等到過兩年再回香江,到時我讓香江警隊撤銷你的通緝令。”
黑柴面色一愣:“又回到70年代了?連通緝令都可以撤銷!”
如果張國賓答應的話,現在就可以讓警隊撤銷黑柴的通緝令,可通緝令一旦撤銷,黑柴打著落葉歸根的名號曠工怎麼辦?
這就不划算了。
他笑了笑:“香江沒有回到70年代,不過,香江即將迎來我們的時代。”
“嘀嘀嘀。”打靶仔手中的大哥大響起,他接起電話出聲道:“喂?”
“我要同大老闆講話!”馬世明的聲音響起,打靶仔上前把電話遞出,恭聲說道:“大佬,馬總裁的電話。”
“嗯。”
張國賓接起電話,順口說道:“馬sir,什麼事?”
“老闆,派去發展局的遊說團隊取得了新進展,港府答應我們只能解決老山隧道的事情,就把西九龍昂船洲附近三塊地低價批給我們。”馬世明出聲道。
張國賓面露喜色:“好!”
“你代表集團前去簽約。”
這個談判結果可是比預想當中還要更好。
看來遊說團隊的公關能力很強,跟港府談條件的路子沒有走錯,馬世明當即答應:“是,老闆。”
張國賓掛掉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