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火拼。
杆槓大旗名下要維持表面和諧,
暗地裡為利益撕逼,
可以,
直接曬馬,火拼,
過火。
黑柴都唔會同意。
“不用了。”張國賓卻坐在轎車後排,手臂靠著窗戶。
“吱啦。”大波豪猛地踩下剎車,猛地勸道:“賓哥!不要啊!”
“你要是喊兄弟們過界斬死魚欄耀,坐館恐怕會交你出去,咱們先打銅鑼灣,號碼幫的銅鑼灣油水更多!”
“你千萬不要把魚欄耀斬成八段,一段太平山,一段獅子山,一段慈雲山……”
張國賓甩頭望向前方:“阿豪!”
“講話過點腦子。”
“賓哥,找越南仔做事也不好,朝鮮仔雖然惡,但是喜歡黑吃黑,大圈幫倒是最實在,可是不行,真的不行。”大波豪繼續開車,腦子一邊琢磨,一邊搖,嘴裡唸唸有詞。
張國賓臉色越來越黑,東莞苗望見賓哥臉色,連忙用手肘碰砰阿豪,阿豪才住嘴不提。
張國賓壓根沒想過用血拼的方式,對付陸耀明,陸耀明可以無腦,他不行,他手底下那麼多兄弟跟他出來行是為了搵水,養家,可不是送死,為一個女明星去送死,那他這個大佬不如不做。
何況,和勝和五萬多人,拿一個油麻地去硬拼?
“阿豪。”
“停車。”
張國賓喊道。
廟街。
電話亭。
李成豪識趣地踩下剎車,望向熟悉的電話亭,底下腦袋,小跑著走出駕駛座,替大佬拉開車門,擋著門角。
“讓兄弟們等會。”
張國賓講道。
“是。”
“大佬。”
李成豪肅聲應道。
晚風徐來。
張國賓感覺面頰微涼,遭風一吹,醉意上湧。
十幾名兄弟將轎車沿路停好,分散至四角,守住電話亭。
張國賓拉開電話亭的玻璃門,走到裡面,掏出一個硬幣塞進投幣口,拾起電話放在耳邊,嘀嗒,嘀嗒,撥下一串號碼。
“溫sir!”
“夜宵!”
電話那頭。
一位清亮的女聲喊道。
溫啟仁穿著黑色便西,接起桌上電話,再用手指指桌面,ada便將一盒宵夜放在桌面,朝長相斯文,神態幹練的溫sir笑笑,轉身將夜宵派給其他加班警員。
溫啟仁則坐在辦公椅上,很自然的開啟餐盒,用肩膀夾著電話,問道:“刑事情報科,哪位?”
張國賓聽見對面的聲音,會心一笑,表情恬淡的說道:“細佬,家裡煲了湯。”
“點解還在加班?”
溫啟仁神情不變,拿筷子夾起牛腩,送進嘴裡,邊嚼邊道:“剛開年,上頭追的緊,同僚們都在熬夜幹活,一時半會,我走不開。”
溫啟仁站起身,端起牛腩,朝隔壁的同事努努嘴。
示意很不錯。
“多謝。”
同事起身夾一筷子。
“剛剛聽見有女生,生的靚?”
“未在警署拍拖嗎?”
“大好青春別荒廢了。”
張國賓則笑道。
同事夾過牛腩嚐了一口,聽聞電話裡的餘音,露出一個帶著調侃,而又惺惺相惜的笑容重新坐下,吃著手裡的魚蛋。
“害。”
“工作要緊。”
溫啟仁坐下嘆氣。
“下個月,我見習督察考核,不能浪費能讀警校的機會,家裡供我讀書不易,得要先成家,再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