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跟太子賓頗有相似之處,同樣的少年得志,開疆拓土,字號裡最年輕的雙花紅棍,與當年的引路人尖東之虎
“杜連順”並列五虎,可惜,新記父傳子,子傳孫,沒有當坐館的機會,眨眼間便熬到三十幾歲。
不過,新記由於靠姓氏傳承,採取家族式管理,社團內部默許“分封制”,不僅獨立性強,而且堂主可以將堂口勢力傳給兒子,頭目可以把檔口傳給兒子,
俗稱“上行下效也”。
這種模式明顯是老掉渣,幾千年前的套路,搞笑的是,社團本身就因利合,因利散,此種制度不僅沒讓新記分崩離析,相反,勢力愈加穩固,每個堂主,頭目都願意為新記打下更大的地盤,搶來更多的生意,傳給子孫後輩,而且前兩代靠打出頭的古惑仔們生仔生女,往往會把仔女送到國外留學,從第三代開始,新記各區管理人逐漸有“高學歷”,“高素質”的趨勢。
可見,制度要因地制宜,老與新,無關緊要,最適合的最好。
由此可見,新記創始人也是很有頭腦的一位大佬。
黎智強試圖搞來齙牙秋在香江的紅油生意,更是順理成章,就算齙牙秋背後有義海社撐腰,屯門之虎背後也站著新記!
“媽的,要不是不認識那個內地老闆,我都想把內地的生意搶過來,把管道布在我屯門,當我屯門之虎是死的乜!”
黎智強咒罵道。
…
五天後。
新界,盤山公路。
三輛紅油貨車正在山道行駛,司機要將油庫裡的桶裝油,載往文錦渡口岸前的加油站,每個油老虎必然跟加油站聯絡緊密,其中市區加油站合作少,郊區加油站合作多,特別是貨運道路附近的加油站。
早些時候,義海物流便與齙牙秋透過氣,物流車隊所消耗的柴油,大半是齙牙秋供應的褪色紅油,這樣可以節省一大筆運輸成本。
“停車!”
“停車!”
一個路障卡在公路中間,十幾名穿著反光背心,便衣的警員高舉指示牌,打著手勢讓火車向旁邊靠。
貨車司機望見警察,抓著方向盤,心裡發虛。
踩著油門就想衝卡。
一名司機卻目光敏銳,透過電臺喊道:“不要衝卡,四周都是山,車速一塊很容易墜山。”
“對方沒有穿緝私的制服,很可能是交通警在查人,咱們停車塞一點,說不定就過去了。”
“知道了。”
三輛貨車緩緩靠邊停下,幾人載的都是一桶桶柴油,若是真墜山出事,很可能死無全屍,雖然被逮進赤柱一樣落不了好,可是在有機會活命的機會下,誰不想先活命?
幾名司機推開車門,跳下車,帶頭的車頭取出一疊鈔票,面色諂媚,趁著夜色上前道:“各位阿sir…
他話還沒說完,對方的交通警便舉起手電,打向他眼睛。
司機眼睛一眯,刺眼間掃過交通警面龐,猛然在脖子處看見刺青,正要開口的時候,十幾名警員卻面露惡相,如狼似虎的一撲而上,迅速抽到將幾人捅倒,
帶頭的人用手電筒砸破司機的腦袋,厲聲道:“撲你阿母,守了一個晚上,終於守到你們了。。”
“我們是義海油王秋的人,你動我們和記,找死嗎!”司機捂著傷口,靠住車頭,大聲吼道。
阿爆一腳瑞中司機肚子,大笑道:“和記,好,我們打的就是和記!”
“把這些車全部推下山,放幾聲鞭炮給齙牙秋聽聽,媽的,一個大齙牙也敢叫油王。”
“你們找死啊!”司機挺身跟攔路者搏鬥,勢單力孤,轉眼間便被人撩翻,旋即,三輛油車被新記調整方向,放掉手剎,跳下車。
油車失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