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撫摸著女友的頭髮:“辛苦了。”
“那?”朱寶藝想要提出睡客房。
張國賓卻道:“那就睡沙發的,免得吵醒孩子睡覺。”
“不好吧。”
張國賓嘆道。
“好!”
“怎麼不好!”
……
一週後。
和記大廈。
張國賓接到了一個意外來電:“張先生,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飯?”
“沈先生。”他面色詫異。
沈鑫站在寶蓮禪室的山亭內,眺望遠處碧海藍天,斯斯文文的講道:“一段時間不見,張先生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沈先生講笑了。”張國賓面帶微笑,和煦的道:“我內地的生意全靠沈老闆關照,忘記誰也不能忘記沈老闆啊!”
“主要是最近都在海外跑,太久沒聽見國語。”
沈鑫微微頷首:“我很理解,張先生早和當初不可同日而語,跟我這種半條腿還在泥潭子裡的人相比,張先生早已經登堂入室。”
這句話沒錯。
若非張國賓手下有三個堂口跟內地合作,早已不需要跟沈鑫來往,與他相比沈鑫的層次變低了。
手套到底還是手套,張生如今卻是執子下棋者!
不過,兩人合作緊密,算是很好的合作伙伴,缺了沈鑫和義海會缺幾條財路,其中紅油生意是重中之重。
張國賓還是要給沈鑫幾分面子,恭維道:“沈老闆講哪裡話,您在內地大展宏圖,我在國外只是做點小生意。”
“晚上八點有骨氣?”
沈鑫爽快答應:“沒問題一定到!”
晚上。
八點。
有骨氣酒樓,二樓,一間臨街的餐桌,張國賓拾起茶杯,抿了口茶,出聲問道:“沈老闆的性格,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既然約我出來飲茶。”
“那肯定就是有生意要談。”
沈鑫照舊一身西裝,梳著頭髮,留著八字鬍。
他舉起酒杯道:“張先生快人快語,我就喜歡跟張先生這樣的談合作,其實,我最近生意做大了,想要帶一些新貨過海,張先生能不能幫手一下?”
楚壞腦袋裹著一圈繃帶,不知是被誰敲的,但是走粉嘛,總是免不了被人打頭。
張國賓其實是不想跟沈鑫廢話。
他現在已經覺得沈鑫太過危險,合作可以,深交不行,劃清楚距離最合適。
“新貨?”張國賓挑挑眉毛。
沈鑫講道:“一些日化原料,可以做牙膏,洗滌劑,工業化工品等……”
張國賓面露驚詫:“沈老闆玩得這麼大?”
“這可不是小生意!”
千萬別小瞧日化產品的市場,世界幾大日化工廠,市值都在千億美金之上,因為這是和生活息息相關的用品,人口越多市場越龐大,以當前國內的日化市場而言,前景非常可觀。
加上內地的人化工業不足,內地日化產品的成本,其實是要比國外更高的。
把國外的低價原料運進國內,生產成合格的日化產品,再憑藉渠道推銷出去就能狠狠賺一大筆!
這是比走粉,紅油,市場更大的生意。
沈鑫卻含笑道:“一點小生意,比不上張生的國際企業,不過貨要從香江海關走,我跟張生合作多年從未出過差錯。”
“我希望能跟張生繼續合作,張生不會嫌棄我的生意小吧?”
張國賓馬上舉杯笑道:“沈老闆講的哪裡話?我不管你運的是什麼,我的兄弟們只是跑船罷了。”
“有貨接,有錢賺,沒問題!”
沈鑫拍掌笑道:“張先生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