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上百人幹活啊,你們三艘船就是做做樣子,別太較真把自己搭進去了,你我同僚間哪有這麼多規矩,平安搵水比什麼都重要。”上官高翔在制服口袋裡掏出一盒煙,遞向對面:“來!”
“抽支菸。”
“該下工了。”
阿超三人接過香菸,抽著煙,面露思索。
越想越覺得,上官sir誠不欺我。
湯顯宗帶著十幾名關員走下漁船:“sir,沒問題!”
“沒問題!”
“裡頭都是漁獲!”
上官sir招招手:“收隊!”
阿超三人也帶組員回到緝私船,船上,一名關員抱怨道:“上官sir真當我們是傻仔,看漁船的吃水線就知道,裡面裝的貨物有多少,漁獲?”
“捕的鯊魚啊!”
有人噗嗤一笑:“別個喜歡裝冰塊,裝水,你管得著?”
“這五艘還沒開回葵青碼頭,我就知道上官sir一定會出現,你知道為乜?海關人人都知上官sir的大老闆是張國賓啊!”
“義海物流在文錦渡來來往往,就是上官sir放的關,否則上官sir老豆就是個幹鮑魚的,有錢能滿足鬼佬的胃口?”
“三年跳兩級,嘖嘖,不知要花多少錢。”
阿超叼著煙,喝止道:“好了!”
“不要議論是非,好好開船,一口一個張生,上官sir,官沒人家大,錢沒人家多,吹水倒一個比一個厲害。”
關員連忙道歉。
“rry,sir。”
阿超沒有作答,腦袋裡想起一個傳聞:“據說,上官sir被從文錦渡掉到葵青碼頭,張先生可是花了大力氣,因為葵青在建的六號碼頭就是張先生投資,以後張先生水路的貨都會在葵青靠岸,必須有個信得過的人管碼頭。”
“如果真是走藥倒無所謂,不過要是走精神類藥品,那就必須看看了。”
阿超可以允許無關緊要的商業品,逃稅性走私,
卻對違禁品,鴉片類走私深惡痛絕。
無它,個人性格罷了,每個人的尺度不同,各有堅持。
……
上官sir見到有義海物流的車前來卸貨,待一切安排妥當後,方給大老闆打電話:“張生,事情辦好了。”
“多謝你,上官sir。”張國賓望著一份報表,出聲笑道:“有空一起來打球,往後葵青碼頭還需要你多關照。”
“張生,客氣了。”上官sir謙遜道:“我手底下的兄弟們都靠你養活,該怎麼做,我們心底清楚。”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有事再聯絡。”張國賓道。
“張生再見。”上官sir恭敬的打著招呼。
香江作為貿易口岸,碼頭城市,海關自是最肥水的崗位,有些事情輕輕放過,大把鈔票就會送到手裡。
若是港府堅定執法還成,偏偏海關上頭也是撈一筆,回租家享福的念頭,導致海關做事不如警隊清廉。
警隊是被廉政行動洗過一遍的,可海關從頭到尾都沒洗過,廉政公署甚至不敢亂動。
因為海關上下關照,蛇鼠一窩,團結堅定。
張國賓無需特意去跟海關搭關係,有中港物流一個公司在運營,幾年下來跟海關的關係自然而然就變得很好。
談不上跟鬼佬們如膠似漆吧,在華人關員裡也有一批兄弟,當收到運貨船被緝私船給堵了,就只好打電話叫朋友來解圍。
“賓哥,看來是鬼佬動手了。”耀哥坐在辦公司的一張椅子上,語氣謹慎的道:“否則海關不會無緣無故收到線報,另外,藥監會的人開始調查公司旗下醫院,銷售仿製藥的五間藥房被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