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坐在後座,微靠著車椅,半眯著眼睛,手指輕敲褲腿,手邊大哥大響起:“嘟嘟嘟。”
“喂?”七叔拿起電話,靠近耳邊,沉聲說道。
“七叔公,晚上出來打牌啊!”電話裡響起一個精神十足的聲音,七叔笑了笑,銀色的一字胡修剪整齊,五十多歲的年紀,穿著講究,讓他看起來有種成熟的魅力。
“算啦,晚上約了威叔,鼎爺一起飲茶,你有空把陽臺的巴西龜喂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對面的聲音很不耐煩,七叔年老心善,為人和藹,倒也滿臉無所謂的笑容。
“吱啦!”前方打頭的轎車卻是緊急剎停,七叔連忙捂著電話,探出腦袋朝前方望去:“什麼事?”
“七叔公,有劫匪!”司機語氣緊張的大聲,五輛車上的保鏢全部下車,開啟車尾箱,相繼取出武器。
七叔公則望見一個身穿白色西裝,叼著雪茄,一身腱子肉的猛男站在馬路中間,怡然自得的低頭點起茄。
一個身穿灰色衛衣,頭套兜帽,戴著眼鏡的馬仔手持一把ak繞出車後,雙手端起武器就扣下扳機:“噠噠噠,噠噠噠。”
五名馬仔雙手持槍,站成一排,瘋狂傾瀉著子彈,一排排彈雨向前方掃去,頓時就把第一輛車的保鏢全部打倒。
地面上還躺著一條扎胎鏈,鐵鏈上一枚枚釘子異常猙獰,第一輛車就是被刺爆胎逼停,槍手一看就是有備而來,所以保鏢開口就喊作劫匪。
“砰砰砰!”一面面汽車窗戶破碎,玻璃渣灑落地面,七叔趴下頭藏在車椅後。
十幾名保鏢剛剛拿到武器,準備展開反擊,營救老闆離開。
李成豪單手就摘下雪茄,長長吐了口白霧,另一手則夾著兩顆手雷,用牙齒咬開甩向前方:“砰!”
“砰!”
手雷落地即爆。
西裝保鏢損失慘重,道路四周躺滿屍體,散落槍械。
四眼傑帶著人正面進攻,火力壓著對方抬不起頭,李成豪鬆開一輛皮卡車的手剎槓,拿出一塊c4貼在車門上,注視著皮卡沿著下坡公路緩緩滑向對方,等到皮卡路過保鏢陣線的時候輕輕摁下遙控器。
“嘀嘀嘀!”
“轟!”
一聲巨響。
車與人都隨著火光飛上天空。
李成豪滿意的道:“不錯!”
四眼傑回頭一看十幾個人就被輕輕鬆鬆搞定,笑著拉開車門把槍口指向裡面:“下車!”
七叔高舉著雙手,彎腰邁步下車,眼神有些緊張,但大致保持著鎮定。
他扭頭看清帶頭者的胸肌,道:“大波豪?”
李成豪驚訝道:“你識得我的名?”
七叔咽咽口水,緊張道:“聽說過。”
“不用聽說!”李成豪咧嘴道:“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
金門公園。
武兆楠、美姐二人一人叼著一支菸,帶著三個手下疾步向前走去,途中路人見狀都瘋狂逃開。
只見武兆楠身穿棕色襯衫,手裡端著一把霰彈槍,腰間插著幾個彈匣,美姐一件黑色的風衣,穿著運動鞋,提著一把衝鋒槍。
三個手下都端著ak,殺氣騰騰。
威叔則穿著運動裝,牽著一條大金毛,慢悠悠的在公園裡跑步,兩名司機表情輕鬆,默默跟著威叔前進。
舊金山是大公堂的核心勢力範圍,大佬們出門在外,往往都是輕車簡從,帶一兩名司機是常態。
萬會長、胡先生平時出門都是個手下,七叔要不是剛剛跟鬼佬談生意需要人馬充場面,往常也是兩名司機就出門。
這不是疏忽大意,也不是自信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