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沈鑫倒很大度,一點都不急切。
張國賓乘車離開寶蓮禪寺。
沈鑫卻留在禪師清舍內暫居兩日。
張國賓回到老唐樓內,開啟冰箱,取出一瓶可樂,拎開蓋子,昂首咕嘟兩口,很舒爽的吐出口氣。
“哈!”
李成豪坐在旁邊,叫了一份茶餐廳外賣,吃著幹炒牛河,陪著鴛鴦奶茶,用筷子挑起牛河送入嘴中,便吃邊問道:“賓哥,沈鑫怎麼會想到找你來進貨,他不知道你,早就不賺這種爛錢了嗎?”
“我是不賺,可是和義海賺啊。”張國賓坐在椅子上,接過一盒炒粉,開啟蓋子,拆開筷子,扒著一份炒粉作午餐,很隨意的說道:“只要和義海一天還是江湖社團,便一天不可能放棄這塊生意。”
“今天我剛想跟沈鑫談一筆正行生意,沈鑫便說要跟我進貨,媽的,這可真是隻老狐狸。”
沈鑫以為張國賓在跟他談戀愛,張國賓卻覺得沈鑫在跟他玩宮心計,端得是個妖豔賤貨。
“那沈鑫為什麼找你啊?”
李成豪有點不解。
“因為用義海中港送貨確實是最方便的一個辦法,而且他覺得我們跟海關關係好,就算不用義海中港送貨,一樣有辦法把貨運過關,要知道,買貨容易,運貨難,這一行運貨渠道可比生產方重要的多,沈鑫便是看重我們能運貨。”
張國賓解釋道。
“賓哥,這樣的話。”
“這份活我們接嗎?”
李成豪倒是毫無心理負擔。
在他的江湖觀念裡,古惑仔斬人、放火、賣貨。
全都是天經地義。
“當然不接!”
張國賓出聲講道。
沈鑫最後可以去找號碼幫,去找新記,乃至找大圈幫進貨。
這些都是攔不住的。
張國賓卻堅持著底線。
不過,怎麼不把貨賣給沈鑫,又從沈鑫手裡摳到利益,這是一件高難度操作的事情,好在,他是油麻地話事人一天,他都有自身的強大價值,就算不能借助沈鑫的渠道,在內地拿到財路利潤,沈鑫一樣不敢得罪他。
正所謂,拳頭硬,腰桿子就硬。
而現在張國賓吃完一頓飯,打出一個飽嗝:“呃……”
“就這樣,先拖沈鑫一個緩兵之計,再騙沈鑫拿出一塊肉來,吃下這塊肉,管沈鑫有沒有貨。”
“能吃到一口肉,總比一口肉都吃不到!”
張國賓就是一個典型的實用主義者,如果一隻羊可以持續褥毛,那就持續褥毛,如果一隻羊只能褥一次,丟雷老母,老子連連肉帶骨頭吃乾淨你!
張國賓放下筷子,眯起眼睛,出聲說道:“阿豪,打電話給沈鑫,你就說拿義海中港運貨風險太高,義海中港是正經公司,我們會用其他方式運貨,每一克的價格不變,但是義海中港要在深城進行擴張,打算在龍華區興建一個物流園區,至少最需要一塊三百畝的商業用地。”
“這塊地如果拿不到的話,我們很難替他辦事。”
李成豪咬著筷子頭,表情一愣,驚訝道:“賓哥,你這是要明搶啊!”
“這塊地政府要價太高了,乾脆叫遠星集團拍下來。”張國賓嘴角冷笑:“等到合法手續走完,再開始送貨。”
“賓哥,我喜歡你這麼做事的風格。”李成豪突然嘿嘿笑了起來:“咱們這叫懲惡揚善,劫富濟貧對唔對?”
張國賓瞥過一眼,目光流露欣賞的點點頭:“知道就行,到時沈鑫打過來…”
“我先負責解決楚壞!”李成豪臉頰肌肉一扯,表情桀驁的道:“早那傢伙不爽了!”
“非得把他的頭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