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小弟跟在大佬身後,想要上前勸誡的護士們猶豫片刻,還是沒有人敢上前阻止。
只見,李成豪帶著一行人很快來到四樓,沿著走廊大步向前,走廊盡頭一間病房門口,六七名穿著黑西裝坐在板凳上的勝和仔望見來人,不約而同的一齊起身,擋在門口堵住道路,帶頭的一個頭目朝著義海社說道:“豪哥,這裡是醫院,不要把事情做絕。”
李成豪屈指將菸頭彈飛,帶人一步步上前,站在門口打仔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他道:“撲街,沒看見我手裡的果籃?”
“我大佬託我來給你江湖前輩送禮,你們勝和仔不會要攔路吧?”
“我大佬要送的兄弟,可沒人有資格拒守!”李成豪雙目如鷹,眼底藏著厲色。
頭目面露顧忌的向阿豪手中果籃望去一眼,旋即朝旁邊兄弟打過一個眼色,兩個兄弟當即上前將果籃檢查一遍。
“稍等。”
大波豪名聲在外,乜事都幹得出來,說是送果籃,誰知道里面有沒有藏黑星,甜瓜?
“撲街!”
“勝和就這樣待客?難怪要衰!”大波豪沒有拒絕勝和仔的搜查,但卻心裡不爽,出聲咒罵。
我只是送個果籃而已,跟防殺手一樣,看不起誰?
兩名勝和仔檢查完畢後方退去兩步,這名頭目轉身推門向坐館詢問,得到錐臉徐同意答覆才敞開門,抬手請到:“義海兄弟,我們香主請你進門。”
“你們在外面守著,我進去跟錐臉徐聊聊。”李成豪把大頭坤等人留在門外,一人提著果籃進門,朝著躺在病床上,穿著一身病號服,蓋著被子,瘦骨嶙峋,臉色蒼白的錐臉徐說道:“徐先生,張先生託我來給您送個果籃,祝你早日康復,帶著勝和再創輝煌。”
李成豪晃著果籃,氣勢傲人,把果籃望床頭櫃一放,搬來一張椅子坐好。
“大波豪!你講話注意點。”勝和赫德道堂主“靚迪”,勝和七星之一坐在病床旁,望見李成豪一幅目中無人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喝止。
李成豪滿臉不屑的轉臉瞪向他:“衰迪,前幾天才被泰國佬打死兩個馬仔,現在就忘記啦?”
“收聲啦!再多嘴,我下次就讓泰國佬打爆你的頭!”
“義海真是無人,曬馬還要請外援。”靚迪一頭金色捲髮,長得像中歐混血,就算說著一口純正的粵語強調,但放在人群中還是非常吸睛。
“我義海就是人才太多,一個外圍仔就能錘爆你們勝和!”李成豪出聲說道。
錐臉徐貌似連出聲阻止的力氣都無,就靜靜躺在床上,聽著兩個人在爭吵不休。
李成豪望著江湖前輩一幅暮年之色,不由也心生憐憫,不再追著靚迪罵,轉頭看向病床上的錐臉徐:“徐先生,勝和跟義海都是一家人,我大佬說過,義海不會趕絕勝和……兩家社團還是有機會一起共存的,比如……”
“多謝張先生。”錐臉徐面頰擠出笑容,打斷李成豪的話,眼神明明很溫和,表情卻有些慎人:“張先生真是器量如海。”
“請李先生替我向張先生轉達謝意。”
“不用了。”李成豪一揮手站起身就要離開,錐臉徐咳嗽兩聲,禮貌性的問道:“李先生要不要飲杯茶再走?”
“唔用啦,我怕忍不住錘死那個衰迪。”他甩甩手,鼻尖動動,嗅到病房裡的味道好似很不舒服。
這個本能的舉動落在錐臉徐眼中卻是比任何說辭都要諷刺。
李成豪離開後,錐臉徐彷彿喪失所有力氣,癱倒在病床頭,哀聲說道:“迪仔,我不行了。”
“阿公,社團已經去美國請最好的醫生……”靚迪坐在旁邊,雙行眼淚滑落時光臉頰,別看他是個混血兒,實則是英軍強暴港女生所的孤兒仔,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