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分子,更不是暴力部門,警隊沒有任何理由把槍口對準市民。」
有人喊道:「他們犯罪了!」
鶴啟仲手持皮鞭,指向外邊的亂相,肅聲說道:「這種情況,你們的職責是制止犯罪,而不是消滅罪犯!」
「如果你們舉起槍,你們就不再是警察,而是跟他們一樣的瘋子,這種命令,將來你們也會遇到很多,必須執行!「
「因為,你們一旦放棄警察的原則,你們就不是警察,是罪犯,是儈子手的刀!」別說上級下了禁止命令,就算上級沒有下令。
鶴啟仲也堅決不會讓槍聲響起。
他循循誘導:「現在服從我的命令,抱頭趴下,保護自已,教官組跟我一起把試圖上車的人打下去!「
「其它人,不論受到什麼傷,什麼威脅,決不允許抬起頭。」
他輕輕朝各位學警們敬了一禮:「阿sir們,這是我教你們的最後一刻,很榮幸,是在戰場上!」
「現在開始,請你們做一名警察!」
洪天義把槍放在地上,緩緩舉起雙手,抱頭彎腰,靠著前座車椅。
前面還慨激昂,上膛填彈的車廂裡,忽然變得一片安靜,只餘下同學們粗重的呼吸聲。
大已車搖搖晃晃,好似在海浪中一樣,最危機的時刻,車輪都已被人用東西頂起,學員們卻風浪裡的一片浮萍,隨浪搖擺,默不作聲。
洪天義知道在參加集訓前,學員們絕對做不到令行禁止,但在集訓以後,一種名為紀律的東西刻入骨髓。
那塊彈是警隊發給學員們,遇到軍事行動時備用的,現在對方沒有采用暴力手段,用學生、社會團體的名義刃辦事,警隊就絕對不能向市民出手。
因為紀律、因為法律、因為道德與人性!
瘋子可以沒有人性,警察不行!
這一幕跟三十年後何其相似,警隊做出的選擇一樣,面對的困難一樣,就連敵人的身份也一模一樣。
越來越多的雜物被扔進車窗,大巴車裡時不時響起慘叫聲,有的學腦袋被石頭砸破,有的學警被潑了很多汙水,有的學警被火瓶燒傷。
洪天義肩頭被一根飛來的鐵塊砸中,用來抵擋的手臂直接被砸斷,坐在車裡吃痛一叫,捂著手臂躺在過道當中,腰彎得跟只蝦米一樣,疼的滿臉通紅。
他咬牙不哭不叫,眼眶卻自不覺留下淚水,一塊石頭繼而砸中他額頭,他迷迷糊糊之間終於明白此行的意義。
「為了將來的廢柴少一點,為了被洗腦的瘋子少一點,為了受傷的警察更少一點······讓他們知道什麼叫作國與家!」
這或許也是從警的意義!
「天義!」
「關義!」有同學把他拉到座椅勞,撲下去抱看他,用t恤替他止血傷口,洪關義眼前卻出現五彩繽紛的天空,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大喊:「支援到了!」
「支援到了!」
馬王推開一輛麵包車門,手裡拿著一根鐵棍,把鐵棍拍在掌心,一步步朝著前方的人潮走去。
一接一個接的打仔們跳下車,用一條毛巾綁住武器,眼神裡都露出兇惡之色。
一輛麵包車上的兄弟下光,還有一輛大巴車的兄弟下來,一輛大巴車的兄弟下光,還有一輛大貨車的兄弟下來。
十五分鐘,皇后大道一端佈滿六白餘義海打仔,每個人都手持棒,四十多人排成一列,佈滿整條皇后大道向前踏去。
大道的另一個方向,大頭坤搶先一步,撐著擋板就一個跨欄,直接跳下大貨車的尾鬥,活動活動肩膀,舒展右手五指關節,掌出一個虎指戴好。
「轟隆!」
一輛大貨車放下車斗擋板,一群群兄弟跳下貨車,跟看大佬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