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生日?”
溫啟仁鼻尖有點發酸,走近到餐車前,望著蛋糕、蠟燭和海港:“好多年沒過生日了。”
“自從成了家,都是給老婆、孩子過生日。”
兩年前。
阿仁也跟女友結婚,不過是新界鄉下辦的婚禮,當時出席的都是警界人員,張國賓託人帶了一個紅包,但沒有前去參加婚禮。
他拍拍阿仁的肩膀:“放心!”
“老婆、孩子是你的,兄弟是大家的,兄弟間絕不會忘記你!”
“許個願吧!”
阿仁閉上眼睛,默默許願,無人知他許了什麼願望。
僅有實現的那一天會揭曉。
“呼!”
他睜眼吹滅蠟燭。
兩兄弟一個穿著西裝,一個穿著運動服,手上各端一碟蛋糕,用勺子舀著,眺望遠方星空。
“阿仁。”
“你下午打電話乜事?”張國賓問道。
其實,不管阿仁打不打電話,他晚上都會約阿仁出來看風景,豪宅手續早就辦好,就等一個機會交給阿仁。
阿仁則道:“中午警隊發生了一件大事!”
“icac帶走了財務及財政處長麥高賢,指控麥高賢涉及瀆職、貪汙、現在icac要全面接手警隊內部的調查案。”
“高啊!”
張國賓輕笑一聲:“這是壯士斷腕,直接要放棄一位助理處長。”
“就連高階助理處長都自殺了,一個助理處長算什麼?”溫啟仁笑了一聲。
其實,主管財務的助理處長份量還是很高的,但是,管理副處長不倒臺,財務權就一直掌握在鬼佬手中。
“麥高賢在看見顏義理回來自殺認罪的時候,表情就很不好看,估計早就料到有這一天了。”
溫啟仁解釋道。
張國賓點點頭:“讓icac接手調查就等於把主動權讓給鬼佬,鬼佬想查到哪裡算哪裡,想什麼時候查完,什麼時候查完。”
“這一次換裝港府撥款三千七百萬,據瞭解被貪墨的超過一半,能夠吐出多少就不知道了。”
icac在鬼佬手裡就是廠衛機構,能夠以廉潔調查的名義,接管任何政要職權的案件。
畢竟,政要職權一犯罪,百分之百涉及利益交換,隨便打一個金錢往來的單據,就可以直接把人帶走。
這不是icac成立的所有意義,但卻是icac成立的意義之一,不愧是鬼佬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劍。
“這起案子是警隊一直在督辦的,蔡sir肯輕易放手嗎。”
溫啟仁嘴裡抿著蛋糕,惆悵道:“自從蔡sir跟韓sir撕破臉,一定要把貪汙案查下去後啊,鬼佬手中的巨大政治影響力開始發威,總督親自簽了命令,命令icac徹查警隊貪腐案,早日給市民們的一個交代。”
“聽人講,總督是看見電視新聞才知道的案情,當即就拍桌震怒,叫秘書下發命令,icac現在正群情激憤,鼓足幹勁要為香江除害呢!”
每一次icac鼓足幹勁倒是都能查到點東西,但也只是查到點東西,跟張國賓、蔡錦平等人所求的差之甚遠。
而以張國賓如此的位置,看見的世界同普通市民看見的世界,已經是兩個世界了。
他與五百萬香江市民們同活一座城,但彷彿活在兩個平行世界裡,實力越強活的越接近真實!
“如果這一次沒有查到一個重量級人物,不足以震懾英港府存在的貪汙網路,蔡sir恐怕將會在任期後被暗示離職。”
溫啟仁說道。
張國賓明白:“這就是政治鬥爭需要付出的代價,不過,時間永遠在我